但这又不能称之为犯规。
因为网球并非瞄准人体,只是由于角度和场地的回弹才打中对手。
立海大切原头破血流,但医护人员没有中止比赛的权利,除非运动员弃权。
但立海大别说弃权,切原甚至没有向裁判申请暂停治疗。
他就这样一边流血一边完成了比赛。
白无水拿开纱布,掀开切原赤也的头发。发际处露出一块开裂的伤口。
“没有伤及重要部位,不过伤口有点深,需要缝几针。”
切原赤也一惊,“还要缝针?!”
而伴随着他激烈反应,又溢出了血。
白无水把纱布压回去,“就几针,很快的。”
趁着护士姐姐处理周边的血迹,白无水消毒洗手戴上无菌手套。
待护士固定住他的脑袋打了局部麻醉后,她穿针引线缝合,一分钟左右,便剪线收针。
护士姐姐立即给他包扎。
整个过程五分钟不到。
但切原赤也还闭着眼,如临大敌般等着下针。
护士姐姐不由笑道,“可以了。”
切原赤也睁开眼,不可思议地抬手摸了摸脑袋:“就好了?”
他目光慢慢看着背对着他摘手套洗手的白医生。
真不愧是部长的白医生。
察觉到身后的视线,白无水扭过头,抓住了睁着大眼打量她的切原赤也。
切原赤也一顿,立马惊慌低头。
白无水:“……”
这孩子怕她干什么,她又不吃人。
她拉开医护帘,对看起来靠谱像家长的柳生比吕士道:“有点轻微脑震荡,我待会开点止疼止晕药给他。另外,三天之内不能剧烈运动,忌辛辣烧烤等重口味食物,还要多喝水多休息。”
三天之内?
明天就是决赛,他怎么能不剧烈运动。
切原赤也立即开口为自己争取。虽然他不一定要乖乖听医生的话,但白医生的话语权很高。
潜意识认为,他如果无法争取白医生同意,也过不了部长那一关。
柳生比吕士大概知道他的想法,比他先一步道,“是,谢谢……白医生。”
切原赤费解又焦急,“柳生前辈?”
你怎么就答应了白医生?
柳生比吕士扶了下眼睛眼镜:“部长不会允许你带伤上场。”
就这样一句话,瞬间把切原赤也满腔不甘熄灭。
他恹恹垂下头,决赛舞台不能出场,真是逊毙了。
柳生比吕士拍肩安慰,脸上带着莫名的自责。
他今日受这么重的伤,一部分原因是他们把他架上了迫不得已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