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看不破的招式几乎不存在,而比起耍花招,他更想以自己的力量、速度正面击溃他的防守。
他的训练强度还差太远了。
他的回答对幸村精市而言,并不陌生。他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从他嘴里听见“堂堂正正”四个字了。
而真田的固执就如他铁血般的性格那样刚毅,他目前无法说服他。
他转了转护腕,目光落向已热身完毕睁开眼的柳莲二,“下一个,莲二。”
离开了这么久,总要一个个检验社员的训成果。
网球回击球拍的声音,在烈日当空的赛场咚、咚、咚地持续到了日落。
立海大网球部150多号人vs幸村精市,皆为惨败。
少年一一掠过地上东倒西歪,陷入各种自闭的队员们,抬手抹掉额间的薄汗,“明天的训练,各位还需进一步加强。”
众人苦不堪言:“……”
他们的部长真的是生病住院了吗?
他们怎么觉得更像偷偷闭关修炼,涅槃成神了?
部长的网球更犀利锋芒、也更震慑睥睨。
仿佛是屹立于云峰之巅的神子,俯视着脚下蝼蚁众生,漫不经心地问,“凭你,也想攀上来?”
……
幸村精市无需适应便接手了团队的管理和指导。
但白无水这边倒需要重新适应一下。
伴随着幸村精市的康复痊愈,她和墨兰谦在日本的工作也临近尾声。而墨兰谦在东京综合医院任职的职务,也在脱手交接。
不过东京综合医院这边的工作刚稍有抽身,各大附属医院便争相向他发出学术交流会的邀约。
墨兰谦自然是应邀了。
所以白无水刚从飞机场抵达医院,就被他按在办公桌前,替他整理一堆数据和资料。
他们明天飞大阪,后天去京都,大后天……
行程排得很满。
但对白无水而言,痛苦的不是不间断的出差会议。
而是她辛辛苦苦写出来的论文,竟被墨兰谦狂批——
“病人的名字出现太频繁,他的病症有专属医学称谓。”
这完全就是低级错误!
“遣词造句以专业角度分析,带有主观情绪的夸赞性词汇太多了。”
什么病人的坚强、永不言放弃……统统跟医学没有半毛钱关系。
“数据支撑应详略得当,对观点的剖析应深入浅出。你该深的地方点到为止,该浅的地方太累赘。”
墨兰谦花了一个大大的叉,“重写。”
“论证切入点不对,重写。”
墨兰谦最后骂到不想说话,一叠厚厚的文件上全被密密麻麻写上红笔批注。
但凡对面是个男生,墨兰谦都气得兜头甩过去了。
这家伙跟在他身边两年,大多数的论文起草和学术研究方案她都参与过。虽然每次都需要他返工修改,但她的进步也很显著。至少后面的文章内容,已无需他整篇大改。
可她怎么回事?这写得就跟脑子秀逗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