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意味深长地笑着揉女儿的小脸,“晚点吧,现在太挤了,塞不下你。”
这是一个漫长的拥抱。
而直到某人的肚子传来叽里咕噜的腹语,她才在少年的轻笑声中羞恼地松开了他。
“给我闭嘴。”
白无水原本气恼,但见少年笑疼了伤口,表情有些扭曲,又被他反过来逗笑。
两人互嘲着,笑成了大笨蛋。
……
三日后。
幸村精市大病初愈,精神状态有所好转。他的亲朋好友们便商量着时间,错峰来探访。
病房储物柜一角堆满了水果和鲜花,一眼望去,很是缤纷吉祥。
可伴随着手术痊愈的好消息,立海大成员的探访却带来了一个噩耗。
关东大赛,立海大败于青学,与冠军失之交臂。
病房门外,少年们沉默而立,闻听着病房里传来的对话。
真田弦一郎帽檐压得极低:“抱歉,幸村,但我们绝对会在全国大赛上一雪前耻。”
床上的幸村精市沉默敛眸:“……”
他执着胜利,痛恨失败,奉行胜利即为一切的宗旨。
所以,他带领的团队从无败绩。
他把团队托付给了真田,可却……输了。
输在了关东大赛。
中止了关东大赛十六连胜的目标,在立海大百战百胜的历史战绩中添上了可耻的一笔。
但他不能,也没有资格指责真田输给了一个一年的小鬼。
因为,身为部长的他无法站在球场上为团队拼搏本身,就是一种重大失职。
他淡淡道,“出去吧。”
真田弦一郎握拳的手瞬间青筋暴现。
幸村打他也好,骂他也好,说对他失望也好。
可为什么,却露出一副所有责任我来担下的表情。
他九十度鞠躬拜托道:“幸村,请给我铁拳制裁!”
输掉那场比赛后,他便向团队每一个提出了这样自我惩戒的要求。
幸村精市垂眸望向无力的掌心。
他尝试着握紧,可刚一用力,身体的疼意瞬间如影随形。
他扯唇,松开了手,“真田,无法释放的歉疚,还请转化为更强盛的战火吧。”
帽檐的阴影掩住了真田的所有沉色,良久,他挺直脊背:“我会证明给你看。”
……
“医生,我想参加全国大赛。”
白无水填写病例报告的手一顿,她神色微沉地看向他。
少年总是温和眉目此时凌冽如猛兽,好似骨子里蓄谋已久的野心终于露出了爪牙。
她感到一整头疼,无奈问道:“什么时候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