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不敢。”赵擎瞬间就闭上了嘴,低头认错。
“说。”
“是因为今日乡君不慎与严二公子遇见,好像撞掉了乡君的面纱。后来席上郡主陪着乡君,江县主就问说乡君年俸几石。”
“她倒是招财,前些日子陛下赏赐,今日郡主也来送礼。”卫寂有些无奈的摇摇头,手上的笔搁下,走到赵擎面前,
“不过侯府何时这般拮据了?把礼退回去,明日给她好好采买,切勿怠慢。我府上的人还不用外人来养。还有告诉严二,灵均脸上的伤若是看到了不要往外说。”
管家来传,说是乡君已经做主退了礼,怕牵连了侯府,倒是出人意料。
晚膳两人一起用,她在府中终于不用戴着面纱,脸上那道痕迹她倒不甚在意,反而是卫寂特地查看了恢复的情况。看着她面带倦色,他开口,
“今日百花宴可尽兴,有没有人刁难?”
“没有,点心都很好吃,就是戴着面纱吃东西不怎么方便。”周怀珠放下汤匙,回答的很是乖巧。
卫寂没有反应,不知道是不是在等她说江姝和琳琅的事,
“不过今天有个人可能见到我的脸了,兄长方便的话关照一二。”她出去的冷静,只是分析,没有掺杂情绪。
“谁?”卫寂明知故问,“我不认识,郡主说他是户部严家的二公子,兄长若要找,就是会在身上挂很多配饰的一个大款。”
赵擎在一旁偷笑,周怀珠有些茫然的看过去,不明白自己哪一句话说的有问题。
卫寂轻捏住她的下巴,将她东张西望的脑袋扭回桌前,“给你的,打开看看。”桌上不知何时多出一个木匣子,打开里面躺着一把钥匙,一份契约。
拂云坊,有点耳熟,好像在百花宴上还听她们提起。
“往后这铺子交给你打理,空了见见掌柜的,这样不会短了你的银子。还有之前陛下赏赐的金子,就在库房里,库房里的钥匙在管家那里,你只管去拿,他不会过问。”
说到银子,周怀珠想到琳琅送来的礼箱,她抬手搭上他的手腕,很认真的发问,
“兄长,我觉得常宁郡主好像心悦于你,不知道兄长是否也心悦于她?”屋内的灯火倏忽一暗,卫寂脸上的尴尬一瞬间隐匿在暗处,
“赵擎,把门关上。”放下碗,认真的回应小姑娘真诚的视线,
“不熟,不心悦。”
“噢,”听着语气有些遗憾,“我想着退了郡主的礼,该送些东西去,不然她会难过的,既然兄长无意,那我就以自己的名义送。”
“还有江家,我就从拂云坊拿些料子送去给江家夫人。”
“江家?”卫寂回忆刚才并没有提到江家,不知何故她要提起,
“侯府库房的银子怕是都够买下平南街了,若非兄长知晓江姝的事,也不会给我铺子赚钱,兄长用意,灵均明白。只是这冤家宜解不宜结,大理寺也不是好惹的,往后见到她我躲着些就是了,我怕她回去说多,江家会迁怒于兄长。”
这一番倒是意外,“你是怕我护不住你?”
“不是,兄长是我唯一的亲人,灵均不想闯了祸要兄长背锅。”
另一边,严子苓回府后径直奔着祖母的院子去,翻箱倒柜的不知在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