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说完,有人推门而入,无须担心,你长姐给你们母亲报仇了。
倦元嘉依然一袭华艳的锦袍,看不出修为耗尽的模样,笑着看着明瑕,几日后你便能见到她了。
明瑕急切地望着来人,为何要几日,召神之战已经结束了么?
我听闻公玉家召神
倦元嘉把人带回了床榻,纱帐落下,她坐在榻边的矮凳,撑着脸笑说:失败了。
丁衔笛可不是一般人,你不是见过她么?
若不是她前去除州,或许我再也见不到你和明菁了。
倦元嘉在道院喜欢梳着高髻,在倦家反而没那么自由,总有人提醒她言行克己,连妆发都要说几句。
之前明瑕便听倦元嘉同姐姐抱怨,说不如你做主君,我做你的外室。
这样想穿什么穿什么,这群老东西最喜欢你这样听话的。
不论是外室,还是明菁听话,都令明瑕讶异。
那时母亲也在倦家,沉眠多年的女人不知道女儿长大,更不知晓长女成婚。
明瑕在融融的春光下陪母亲晒太阳,一墙之隔的窗花撒在地上,偶有落叶滚过。
明菁似是无奈,说你又不是梅池,应该知道什么是外室吧。
倦元嘉明知故问,我不知道。
明菁又道:我看你不是夸我听话,是骂我无趣。
明瑕当时想,这居然是我姐姐会说的话。
虽然姐姐是挺无趣的。
毕竟从小要讨生活,明瑕玩乐的时光都比明菁长。
明菁还是明家最年幼的死士,早就学会控制喜怒哀乐了。
我可没这么说。
倦家的主君站没站相,坐也没正行。
明瑕不看也猜得到是倦元嘉倚着墙根,长姐站在一旁抱着手臂与她说话。
不知道墙那边是否是日光温暖。
不然姐姐的声音怎么藏不住笑。
你心里是这么说的。
你怎么知道我心里怎么说的?
倦元嘉啧了一声,偷学我们家的法修符箓了?偷心符可不是道院的课程,游扶泠定然不会。
明菁:她也不需要。
倦元嘉靠着墙,发上编着几缕昂贵紫色绸带,日光下暗纹绣着羽毛。
也是,她满心满眼都是丁衔笛,我们这群蝼蚁的心声她才不屑听呢。
我也不需要。明菁说。
在外和矿气行谈生意名声很差的主君抬眼。
区别于丁衔笛狭长得不似好人的长眼,倦元嘉眉目乍看英气,多看有几分温软,眼尾也不锐利,有些圆。
只是很少有人敢与她直勾勾对视。
这人的贵气浑然天成,身上不堆金,也可以从小玩意看出非富即贵。
为什么?
倦元嘉眸光流转,我们又不是天阶道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