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获:你咬她干什么?
酒店也有备用的衣服,丁衔笛裹着床单去换,隔着屏风絮叨:妈,这你还要问吗?你又不是没搞过对象。
一室寂静。
陈美沁咳了一声,好了,你们不饿吗?这都快中午了。
家里等着你们吃饭呢。
丁衔笛:我被游阿扇彻底喂饱了。
她张口就来,丁获脑门突突,等丁衔笛从屏风后绕出来狠狠砸了她一下。
痛啊!丁衔笛抱头,反应很大。
丁获叹了口气,看来恢复得不错?
丁衔笛揉了揉头,医学奇迹就是我。
或许见到的都是丁衔笛正式的颁奖致辞,陈美沁不知道她私底下居然这么活泼,话也不少。
丁获也被女儿克得绷不住表情,打断破损鹅绒枕头继续飞舞,别贫了,回家吃饭。
车是丁获开过来的。
丁衔笛重新回来,如果算上大荒前境,还有恢复的记忆,是恍如隔几百世了。
她见陈美沁很自然地坐在副驾驶,疑惑地看向游扶泠。
游扶泠穿得很正式,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第一次登门拜访。
她似乎明白丁衔笛瞬间的恍惚是因为什么,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先进去。
自从丁衔笛出事后,丁获也很少坐司机的车。
这样的私人行程她宁愿自己开,陈美沁和她走得近后,两个人经常结伴上班。
昨晚下了雪,外面依然茫茫一片,车载广播播着道路新闻。
丁获开车,陈美沁接了同事的电话,挂了后问丁获可不可以过另一条路。
坐在后排的丁衔笛挑了挑眉,晃了晃游扶泠的手,低声问:什么情况?
游扶泠斜眼看她。
年纪轻轻位高权重的人回家还要戴正式的贝雷帽。
估计是陈美沁给她选的,背后看像个三花猫后脑勺。
一点也不高冷,冷血动物也变了。
丁衔笛眼神示意她回答,游扶泠不知道怎么说,反正陈美沁和丁获都不说。
她又不好蓄意猜测,这也太怪了。
车子转弯,丁衔笛顺势栽入游扶泠的怀抱,正好丁获的车按照陈美沁的吩咐停到某个小区。
原来是陈美沁的朋友说有年货,让她自提。
家长们下车,丁衔笛赖在游扶泠怀里不撒手,为什么不说话,我怎么感觉血本无归啊?
我妈都被偷了?
她知道游扶泠的家事,游扶泠也知道她的。
丁获也离婚了,她离个婚比陈美沁更方便,本来就是联姻,财产分割因为车祸的始作俑者毫无悬念。
是啊,你被偷家了。
游扶泠很喜欢丁衔笛的眼睛,一般人眼型长,就会显小。
丁衔笛很狡猾,趋近狡诈,谋算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