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司寇荞已经上岸,瞧见那黑压压的雷云依然毛骨悚然。
点星宗是破落宗门,表面上的三宗说到底只有炼天和陨月。
没出什么大能的宗门总是惹人轻慢,也未曾听闻点星宗有什么宗门秘术,但丁衔笛横空出世,能和公玉家的主君抗衡。
寻常人不要命的缠斗多少还有些胜算,丁衔笛却不是这么好弄死的。
这点司寇荞不要太有经验。
这年头修士也考法器对抗,丁衔笛一剑一伞,算上巴蛇,也只是多半个,却像个全科。
法修最精妙的符箓她以伞开合,伞面上的符文和不要钱一样,若是辅助游扶泠的法阵,恐怕无人能伤得了她。
梅池:她们感情不好,还有谁好。
丁衔笛和游扶泠还在斗嘴,司寇荞懒得看这二人调情,问梅池:这不是练翅阁的最新款须臾镜?昨日便卖脱销了,你何时得到的?
梅池全然不知,二师姐送我的。
丁衔笛赢了游扶泠,扣住对方还企图挣扎的手,正要出声,游扶泠道:你不是从棘州出发的,怎会比我还快?
丁衔笛:我就说你在外边有人了,幻境里支支吾吾,被我抓个正着吧?
窗边的风吹起她未梳髻的发,长眼横斜的笑意宛如盛开的桃花,连梅池都有些恍惚,心想二师姐好像比从前又长大了许多。
她都有点儿忘了二师姐最初是什么模样了。
游扶泠踩了丁衔笛桌下的靴,她不留情,趁着对方吃痛反手摁住丁衔笛的手。
我看你才有事瞒着我,游扶泠出来匆忙,也未束发,比起丁衔笛逗弄人的摇头晃脑,乌黑如瀑的发衬得肌肤越发苍白,浅淡的眉眼扫过丁衔笛得意的唇角,你和练翅阁有关系。
丁衔笛:怎么说?
我之前一直在道院,与你在一起之前,小梅池可以给我作证。
梅池唇上还有奶酥,司寇荞不知道在想什么,望着远方,路过的姐妹挽手离开。
我给二师姐作证,她完全没机会接触练翅阁。
她唉了一声,不过后边我就不晓得啦。
二师姐现在神神秘秘的。
丁衔笛诶了一声,你到底站哪边?
梅池:你们都是一家人,我站哪边都是一样的。
木勺戳进酥山,葡萄干卷入浓稠的奶酪,梅池想念祖今夕毫不遮掩,要是阿祖也能吃到这个就好了。
游扶泠:不是说人还没死,你一副祖师姐死透了的模样作甚?
丁衔笛都来不及让她住嘴,心想这人难怪除了体育项目不参加,辩论都看不上,是怕把人气进医院或是把自己气进医院太亏吧。
梅池不和她吵架,又吃了一口酥山,喜欢的人半死不活是什么滋味你不是很清楚吗?
不知t道我二师姐昏迷的时候谁在团团转。
丁衔笛好奇地看向游扶泠。
游扶泠伸手捂住了她的眼,梅池又道:还好我二师姐还活着,若是不在了,你定然是那种我要天下人给我的道侣陪葬的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