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母亲可是忠勇侯府的大夫人。
去探望自己的女儿怎么了?
由得着几个狱卒泥腿来多管闲事?
还有那沈湄,她再忙又怎么了?
身为女儿,劳累母亲去探望她,已然是不孝!
可她却不仅不知错,竟还敢称忙不见?
沈鸿文这会儿越想越气。
都已经忘了,忠勇侯夫人之所以去天牢找沈湄,可不是真去探望她的,而是去找她要药方的。
但沈鸿文已经认定就是沈湄的错,就算他事后反应过来,也只会继续怪沈湄。
不然能怪谁?
难道怪他母亲吗?
“母亲,累您为儿子受了这许多委屈,您放心,儿子一定会好好教训那些泥腿子的。”
“只是教训那些人怎够?我看你该去好好教训的,是牢里那不敬长辈的不孝女!”
忠勇侯冷哼一声,“要说不过是几个看守牢狱的小喽啰,平常哪里有那胆子敢得罪我们忠勇侯府?”
“父亲的意思是?”
忠勇侯睨了他一眼,“除了那不孝女指使,还能有谁?别忘了,你那妹妹在牢狱里都干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沈鸿文顿时反应过来。
对了,他那二妹妹可是在天牢里勾搭了牢头狱卒的。
若不是她指使,那些个泥腿子,就是给他们天大的胆子也绝不敢对他们忠勇侯府的人如此放肆!
“哼,果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沈鸿文此刻满脸嫌恶。
他知道人和人之间是不同的。
但他没想到自己的两个亲妹妹会是这样的天壤之别。
一个如天上皎月,清辉遍洒,一言一行都合着规矩体统,是爹娘的骄傲,也是他这个做兄长的体面。
一个却是地下泥尘,粗鄙混沌,不仅放荡如街边妓子,连一颗心都好似那锅底之灰,脏污至极,染上分毫对他们忠勇侯府来说都是耻辱。
两相对比,沈鸿文只觉得胸口发闷,恶心想吐。
对那个至今未曾谋面的二妹妹,他如今的排斥之心已是难以言说。
这时,忠勇侯夫人露出一副苦恼的姿态,“儿啊,沈湄她只怕是已经记恨上了爹娘,为娘再去恐怕也见不到她,更别说要她手中的药方了,这样下去岂不是会耽误我儿?”
这话倒是提醒了沈鸿文。
他一下就顾不得再嫌恶沈湄,立马说道:“不行!母亲,这事必须得想想办法,我可是已经向上司保证,一定会拿到药方的!”
只要药方到手再献上去,他就能连升两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