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着牙拧动车把,车子晃晃悠悠地往医院的方向驶去。
夜风吹得他睁不开眼,额头渗出的冷汗很快被吹干,又有新的冷汗冒出来。
他死死盯着前方的路,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
快点到医院,快点暖和起来。
电动车行驶在空旷的街道上,发出轻微的嗡嗡声。
傅沉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好几次差点撞上路边的栏杆。
他知道自己可能又在发烧了,可他停不下来,也不能停下来。
路过一座桥时,他低头看了眼水里的倒影。
自己浑身湿透,头发凌乱,脸色苍白得像纸,嘴唇却泛着不正常的红。
这副样子,连他自己都觉得狼狈。
他忽然想起沈星遥刚才的话,“又在闹什么新把戏”。
或许在她眼里,他此刻的狼狈,也只是另一场精心策划的表演吧。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心脏就传来一阵尖锐的疼,他猛地咳嗽起来,差点从电动车上摔下去。
他连忙稳住车把,胸口的疼痛却越来越剧烈,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翻搅。
傅沉不知道自己骑了多久,直到看到医院的灯光出现在前方。
他才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骤然松懈,眼前一黑,连人带车差点撞在路边的树上。
他连忙刹车,停在树影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冷汗顺着下巴滴落在车把上,晕开一小片水渍。
休息了几分钟,他才重新拧动车把,缓缓驶入医院大门。
保安看到他这副样子,愣了一下,没敢拦。
傅沉把电动车停在住院部楼下,锁好车,扶着墙慢慢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