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伯显然不满意,冷哼一声:“这就完了?一点诚意都没有。”
傅沉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
病房里一片死寂,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过了十几分钟,沈大伯还是没松口,傅沉只能再次开口道歉,一次比一次声音低,最后甚至直接跪了下去,“咚”“咚”“咚”地磕了三个响头。
“大伯,是我错了,我不该跟您顶嘴,请您原谅我。”
沈大伯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站起身,临走前还不忘警告沈星遥。
“星遥,你可得管管他,别让他在外头给我们沈家丢人!”
沈星遥没说话,直到沈大伯离开,她才转动轮椅,看向依旧跪在地上的傅沉。
她的声音冷得像冰,带着一种近乎恐怖的压抑,“你就不能安分一点吗?”
傅沉缓缓抬起头,看着她冰冷的眼神,心里最后一点温度也消失殆尽。
他慢慢站起身,因为跪得太久,腿一软,差点摔倒。
傅沉扶着病床,站稳后,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躺回了床上,背对着她。
病房里的空气像凝固的冰块,傅沉背对着沈星遥,肩膀微微耸动,隐忍的气息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他知道,这场对峙总得有人先低头——而那个人,只能是他。
“星遥,对不起。”
他的声音哑得厉害,带着刚哭过的哽咽。
“是我不好,不该跟大伯顶嘴,让你为难了。”
沈星遥没说话,轮椅在地板上碾过的轻响慢慢靠近。
她停在床边,目光落在他紧绷的后背上,语气里的寒意未减。
“你知道就好,沈家长辈轮得到你置喙?”
“傅沉,你是不是觉得现在有我护着,就能无法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