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遥的眉头蹙得更紧。
她见过傅沉被傅沧海打骂时的隐忍,见过他被体检中心的护士刁难时的沉默,却从未见过他这样近乎全然的示弱。
她心底那点莫名的烦躁,渐渐被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取代。
她扬声喊,“程阳,把我书房里那盒药拿来。”
程阳愣了一下,还是应声去了。
那药是东南亚的朋友送的,沈星遥自己都没舍得吃,传说效果特别好。
她原本是打算留给嘉川吃的。
傅沉看着那碗汤药,被送到面前,睫毛颤了颤,抬起头时,眼底蒙着一层水雾。
“不用。。。。。。太麻烦了。”
“沈星遥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却没了之前的冰冷,“补补身子,免得明天又爬不起来。”
傅沉低下头,小口小口地喝着燕窝,温热的甜意顺着喉咙滑下去,却暖不透心底的凉。
他知道沈星遥吃软不吃硬,更知道此刻的示弱,是他唯一能抓住的机会。
接下来的几天,傅沉像是彻底卸下了所有倔强。
他不再提商业街的事,也不再对沈星遥的安排说半个不字,只是安安静静地养伤。
有时沈星遥来看他,会撞见他对着掌心的伤疤发呆,眼神空落落的,看得人心里发堵。
“这个给你。”
这天,沈星遥递给他一个黑色的丝绒盒子。
里面是一块腕表,表盘是深邃的墨色,表带是鳄鱼皮的,低调却奢华。
是傅沉之前在杂志上看到过的款式,当时他只是随口提了一句“挺好看的”。
傅沉拿着腕表,指尖微微发颤:“太贵重了。”
沈星遥别过脸,语气有些不自然。
“戴着,免得出去别人又说你穿得像个叫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