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闻野上前一步,抬脚就往傅沉的膝盖踹去,“真以为沈星遥护着你,你就能上天了?”
傅沉踉跄着跪倒在花丛里,月季的刺扎进掌心,渗出血珠。
他刚想爬起来,就被人按住肩膀,另一个跟班拿着未开封的红酒,直接往他头上浇。
冰凉的酒液顺着头发往下淌,浸透了本就脏污的衣服,嘴里满是酸涩的酒气。
傅闻野看着他狼狈的样子,笑得越发得意。
“傅沉,你看看你现在这副鬼样子,跟条丧家犬有什么区别?还敢跟我叫板?”
他一边说,一边示意跟班继续动手。
傅沉一次次被推倒在花坛里,石沿磕得他后背生疼,掌心的刺越扎越深,眼前渐渐开始发晕。
恍惚间,他好像看见不远处的凉亭里,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身影像极了沈星遥,正坐在轮椅上,看着这边方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那一刻,傅沉的心像是被人狠狠剜了一刀,疼得他几乎窒息。
她果然是故意的。
故意把他扔进这个宴会,故意看着他被欺负,故意让他知道。
只要她想,随时可以让他跌入地狱。
一股绝望的寒意从脚底窜上来,傅沉放弃了挣扎。
他任由那些拳脚落在身上,任由酒液泼在脸上,像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
尽管他已经做好准备,可真正面对时,还是挺难过的。
罢了,反正他在她眼里,从来都只是个可以随意践踏的玩物。
傅闻野见他不再反抗,觉得没了意思,啐了一口。
“废物就是废物。”
之后,他们就扬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