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亲手把你抓过来了。
徐霁鸣敛了眼睛,周孜柏看不见他的表情,不过此时此刻他也不必在乎徐霁鸣究竟什么心情。
这是他亲手为徐霁鸣打造的囚笼,这一刻开始,周孜柏似乎才真正地放下心,徐霁鸣将永远属于自己,再也不会做一些他不想看到的事情。
玻璃碎片被周孜柏收走了,门被推开又关上。
徐霁鸣的视线跟着周孜柏离开,空气又陷入了寂静。
徐霁鸣突然生出来一种不安,于是他慌张地喊:“周孜柏!周孜柏!”
无人应答。
徐霁鸣飞速下了床,想往外走,脚上的锁链很快被抻到了尽头,徐霁鸣身形一晃,一下子跪到了地上。
地板的瓷砖冰凉,徐霁鸣的膝盖生疼,一时间不敢动弹,周孜柏终于听见声音推开门,手里拿了一杯水。
徐霁鸣就这样跪在地上,眼睛红红地抬头看他。
“周孜柏,”徐霁鸣说,“我就是……我想喝水。”
周孜柏叹了口气,把水杯放到了桌子上,走过去扶徐霁鸣起身。
徐霁鸣觉得膝盖一阵剧痛,但他咬着下唇,没喊疼。
他又回到了床上,接过了周孜柏递给他的水,还有几片白色药片,一口一口喝着,没问周孜柏这是什么药。
他的膝盖很快青紫一片,周孜柏皱着眉在给他上药。
活血化淤的、需要揉开。
徐霁鸣疼出来了一头的汗,还是没吭声。
他脚上镣铐内侧贴着的皮肤也破了一层皮,渗着血丝,横在徐霁鸣苍白的皮肤上,很是突兀。
周孜柏于是又按着徐霁鸣的脚,给他脚腕涂了药。
徐霁鸣的小腿放在周孜柏的裆部,因为痒时不时抽动一下。
他大病未愈,脸是红的。眼角还有刚才疼出来的生理泪水,这药很快就上着上着变了味。
他们大概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见面,更别提其他,这一动就有点擦枪走火。
徐霁鸣很快就察觉到周孜柏身体的变化,他颤着睫毛:“要做吗?”
周孜柏看着徐霁鸣这反应,有些摸不清他的想法。
正常人经历这种事情,不会害怕、怀疑,祈求周孜柏放他走吗?
就算这些都没有,至少也该问一问他消失了怎么办,外面的人不会找他吗,不会报警吗,他没完成的订婚宴到底什么样了。
但徐霁鸣只问了一句无关紧要的,就算周孜柏没有回答,也没有继续刨根问底地问下去。
徐霁鸣很不对劲,周孜柏想道。
于是他怀疑地看着徐霁鸣的邀请,觉得徐霁鸣做什么都另有目的。
最终他睨着徐霁鸣的眼睛,淡淡道:“别跟我耍这种把戏,徐霁鸣。”
徐霁鸣整个人一僵,不再动了。
第一次觉得有些赧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