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悠仁是个很可爱的小孩,天真烂漫,宛如一个活力满满的小太阳。
照顾这孩子久了,是会被他的活泼感染的。
可是现在……可是现在……
那孩子已经失去呼吸,茫然的眼神也渐渐涣散。
他可能根本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麽,因为虎杖悠仁根本什麽都没有做错。
可五条真喻又能做什麽?
虎杖悠仁勾结诅咒师,和受肉后的特级咒物在一起,这一点无法辩驳。
决定下达死刑的与其说是总监会,倒不如说是五条家的家主。
执行死刑的又是五条真喻最敬重的大长老。
五条真喻仿佛陷入不见天日的黑暗,她伸出手四处摸索,非但没有触及阳光,还被黑暗中的蜂针狠狠蛰了下。
她疼得发狂,又冷得麻木。
从虎杖悠仁体内涌出的鲜血刺激着五条真喻的鼻腔,她好像从未嗅闻过如此浓烈的血腥味儿,宛如岩浆一般蔓延到她的皮肤上,在上面烫出一道道纵横难消的疤痕。
大长老自然也注意到了五条真喻,执行完虎杖悠仁的死刑,他大步走向自己的养女。
“真喻,悠仁的牺牲很有价值。”大长老摁住五条真喻的肩膀安慰她。
价值?五条真喻不明白,一个小孩子的死亡能有什麽价值?
“身为咒术师,要学会衡量。”
这句话彻底压垮了五条真喻,她身体颤抖着,几乎说不出一句话。
衡量……
衡量敌我强弱。
衡量利益大小。
衡量生命的价值。
这些事情——
这种事——
“轰——”
外面传来巨大的动静。
大长老抬目望去,声音冷静:“家主动手了。”
他们要钓的鱼现身了。
“真喻,守好虎杖悠仁的尸体。”大长老说完快步走到门口。
外面一片狼藉,只留下五条悟与特级咒灵的残秽,刚刚那发“苍”声势浩大,敌人一定也很不简单。
可家主被吸引走了。
大长老站在门口,警惕着周围的一切,家主是故意被吸引走的,只有家主离开,对方才会进一步行动。
羂索。
天元唯一的挚友,将会是他们今日的敌人。
“五条千智,你在做什麽?”
“让开,让我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