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泽手伤的病假彻底结束,他还是要赶回原部队一趟并办理手续,虽然中间是已经打点过的,但再回云城已是两个星期后。
十分不巧,施泽回云城的这天,徐砾跟着清吧老板等一伙人到外地“学习出差”了。
他跟施泽说:“可能要第二天早上才能坐巴士回呢。”
徐砾似乎还在车上,颠簸不停,导致说话一顿一顿,更没空跟施泽多说替他排解排解寂寞了。
捏着挂断了电话的手机,施泽回到家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好想见徐砾,好想见徐砾。
他捏着手机坐到床上时,突然想起上次来自母亲的教训——他和徐砾这么多年,怎么会连一张正经照片都没有呢?
没有就是没有,施泽只有一张不正经的照片。
这是一个秘密,但他打算删了,让它永远成为一个秘密。
徐砾拍拍手掌跳下巴士之前,看了一眼巴士司机座位旁立着的小闹钟。下午五点,不早不晚,他赶回去应该能给施泽一个大大的惊喜。
徐砾按下家门指纹密码锁的时候心突突直跳,毕竟两周没见,想想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他默默咽了下喉咙——太紧张了。
客厅里有行李,没有人,煤球在阳台限定区域里懒洋洋睡觉,徐砾轻手轻脚不让它发现,转身往主卧去了。
不得不说,他们房间的隔音十分不错,徐砾按开门把手前思想还比较纯洁,按开之后——他猝不及防被里面沉闷粗重不可描述的声音扑了满脸,耳朵瞬间就红了。
他感觉如果现在自己冲进去,带给施泽的应该将是一个大大的惊吓。
可他又有些兴奋好奇,猫着上身又往前挪了两步,终于透过镜子反光看见了施泽——是施泽青筋暴起的手臂,和他撑在床边的一只手旁的手机。
施泽完事之后在浴室洗了个澡,打算出去点个外卖解决晚饭。
他边走出房间边接了个电话,谈的是公事,表情严肃态度强硬。
直到走到客厅,施泽发现煤球居然自己跑出来了,正拧眉奇怪,一抬头看见坐在沙发上的徐砾,施泽瞬间愣住,隔了好半天才回复手机那头,然后匆匆挂了。
“提前回来了怎么没告诉我,什么时候回来的?”施泽惊喜万分。
徐砾说:“把你手机给我。”
施泽“啊”了一声,还没来得及反应,徐砾起身扑过去就从他手里抢来手机,输入172799迅速解了锁——上回施泽把他的锁屏密码换成了和徐砾一样的数字,也终于时隔多年知道了这串数字的含义——施泽生日日期17号,徐砾27号,172799。很幼稚,但很喜欢。
可此刻徐砾眼眶发红,手指微微颤抖地划拉着施泽的手机屏幕,直奔相册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