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嘉胤回国了。
得知这个消息的前十几分钟,季玩暄正趴在沈放的床上,专心致志地脸红。
今天是他来看房的第二天,他昨天破处了。
从接吻,到上床,沈医生一气呵成,绝不含糊。
……
头重脚轻的、云里雾里的、梦一样的、非常美好的一夜。
昨晚的低声抽噎、含泪告饶、辗转呻吟俱成回忆,季玩暄醒来以后,蒙着被子变成了一只大型尖叫鸡。
啊!
我终于破处了!
沈放去帮他煮粥了,端碗进来的时候只看到床上有个被子包,季玩暄跟个蚕宝宝一样缩在里面。
他很想笑,也就真的笑了。
碗被放到床头柜上,沈放蹲下来,很温柔地摸了摸青年露在外面的凌乱发型,低声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太温柔了,嗓音还有些沙哑,听起来特别迷人。
季玩暄脸红得像发烧,从被子卷里探出自己一双蒸了温泉似的的桃花眼,摇摇头,期期艾艾地开了口。
“没有。”
同样是沙哑低沉,他的却和破锣嗓子一样。
“……”
季玩暄感觉自己要烧透了,又要往被子里钻,被沈放抱住小心地用额头试了他的温度。
“好像有点发烧。”
医生皱了眉,自言自语。
“为什么,昨天明明已经清理干净了……”
“……”
好了好了好了,不必再勾起昨天先这样那样后这样那样换了个地方清理又先这样后那样的回忆了。
季玩暄鼓着嘴巴,从被子里伸出两只手臂,软绵绵地抱住沈放的腰,无比依恋地蹭了蹭他的肩膀。
“我好喜欢你。”
还是哑的,但因为在撒娇,所以听起来特别软,像棉花糖。
沈放笑着捏住他的鼻子:“只是喜欢吗?”
季玩暄眼中闪过狡黠,对医生勾起了一个特别甜蜜的微笑:“男人事后的话多是哄人的,我现在说别的,可信度不高。”
就他歪理最多,说句爱你都要吝啬。
沈放亲了亲他的额头,在把怀中人再次按回床上的短暂冲动后,难得又惋惜地保留了一丝理智,轻声问道:“饿不饿?起来吃早饭吧。”
季玩暄想说不饿,好继续赖在人家怀里温存一会儿,可肚子却拖后腿地叫得很响。
他置若罔闻:“我不饿。”
沈放站了起来:“那就起来洗漱吧。”
没了攀附的对象,季玩暄差点儿栽回被子上,好在沈放捞了他一把,又没忍住笑,亲了亲他的眼睛。
季玩暄要羞死了,忍着腿间陌生的不适,在对象的搀扶下双脚落地,站起来,栽到了沈放怀里。
季玩暄整张脸都埋在了他肩上,忍不住出声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