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鱼,季豆子的人生导师,在她的带领下,错误的人生轨迹再一次覆盖在她弟弟的身上。
季玩暄拉住她抱了抱:“我不是那个意思。
姐,我好想你。”
聂子瑜下巴搁在他肩上抬手拍了拍:“我知道,我也是。”
白阿姨摊饼一绝,动作快味道香,季玩暄硬是塞了一盘当下午茶,直看得人哭笑不得给他递水:“没人跟你抢,想吃了晚上还有。”
旧城区改建,这片老旧胡同全部划到了拆迁工作中。
这些年孩子们都长大出去工作了,老人们很多也跟着走了,几乎没受到什么抵抗,大家就平静地接受了拆迁的安排。
聂子瑜在江边买了一套房,这几天在忙着收拾搬家。
季玩暄再晚来几天,就真的见不到他们了。
他们两个小的坐在过去季家母子住的屋子里,盘着腿靠在沙发上仰面聊天。
聂子瑜:“你这发型挺帅啊,是不是有点模仿某位明星弟弟?”
季玩暄:“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你的发型也不错。”
聂子瑜头发比他长点不多,干净利落的帅气短发。
她掀开耳边的碎发,露出耳骨上发亮的钻石:“没办法,长头发老挂着耳朵,隔三差五就得发炎。”
季玩暄侧头看她,“嘶”
了一声:“疼不疼啊?”
“当然疼了。”
聂子瑜一脸“你说什么废话”
“不过当时打的时候没觉得,只是想留个纪念。”
季玩暄没说话。
聂子瑜仰着脑袋看天花板。
“她总说我在逗她玩,不是真心的。
我当时轴得很,出门就去打了这个,掀着头发问她那这样可不可以。”
聂小鱼怕疼怕到一打针就哭,除此之外她几乎从来没有哭过。
季玩暄轻笑了一下:“那小秋姐是不是更生气了?”
聂子瑜也笑:“是,她在街头指着我的鼻子骂神经病,周围全是外国人看着,估计以为我俩都病得不轻。”
聂子瑜在高考后被迫出柜,白阿姨当场晕了过去,聂大爷气得脸都白了,想拿棍子打她被季凝拦了下来,说先送嫂子去医院。
兵荒马乱搅了一大圈,那一晚上几乎每个人都没能入睡,等到白阿姨醒过来问女儿在哪,大家才发现在病房外守了一夜的聂子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在了。
除了身份证,屋子里什么东西她都没带走,还多留下了一封信,第一句话就是被泪水打湿的“妈妈,对不起。”
好在后来她又回来了。
“当时太傻了,只觉得他们现在接受不了,我在面前也只会让人难受,所以还不如远远地跑掉,他们就当没有我这个不孝女吧。”
但很久很久以后,在和解后的某一天,白阿姨却红着眼睛和她说,自己昏倒的那天,聂子瑜在病房外靠着季凝的肩膀掉眼泪,聂大爷也在病房里熬了一宿。
在破晓前,他拿起手机,开始生疏地、一个字一个字地搜索“什么国家同性可以合法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