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梦境一开始,他就主动放弃了和裴冉的亲密,选择了“坐以待毙”。这是他为这个沙盘,设定的初始条件。
他看着事态按照他的“剧本”一步步发展,看着裴冉是如何在蒋卓的攻势下,步步沦陷。
他没有感到丝毫的意外,因为这一切,都在他的推演之中。
他甚至……在暗中推波助澜。
他回想起,在梦里,他“偶然”破解酒店监控系统的那一刻。
那不是偶然。
以他当时在梦境中那被“脑力丸”强化过的、堪比顶级黑客的大脑机能,攻破一个酒店的安防系统,简直易如反掌。
他就是想看。
他想亲眼见证,自己最深爱的女人,是如何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下,被操干得神魂颠倒。
而当梦境进行到最后,当他看到裴冉被蒋卓和强哥两人同时玩弄,当他听到蒋卓宣布要将裴冉变成“公共母狗”时……
他之所以选择“醒来”,并不是因为他的潜意识产生了抗拒。
而是因为……他害怕。
他害怕被顾沁看穿。
他害怕那个清冷的、仿佛能洞悉一切的女人,从他的脑电波数据里,看到他内心最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他害怕顾沁发现,当他听到“公共母狗”那四个字时,他内心涌起的,不是愤怒,不是抗拒,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混杂着极致兴奋和期待的渴望。
他强行中断梦境,只是为了演一场戏。
一场演给顾沁看的、名为“心存良知,悬崖勒马”的戏。
他成功了。他骗过了顾沁。
或者说,顾沁愿意被他骗。
因为,一个还有救的、值得研究的“边缘病例”,远比一个无可救药的、纯粹的“变态”,更有学术价值。
肖诺睁开眼睛,看着黑暗的书房。
他知道,自己已经不再是那个单纯的、因为焦虑而产生性功能障碍的男人了。
也不是那个因为自卑而产生绿帽癖的“病人”。
他就是一个如假包换的、彻头彻尾的、无可救药的……
绿奴。
他渴望看到裴冉被更强的男人征服,渴望看到她在别的男人身下绽放出更淫荡的光彩。
他渴望将她,当成一件最完美的艺术品,一件最珍贵的贡品,去取悦那些他认为有资格“享用”她的强者。
而他,则会像一个最虔诚的信徒,跪在一旁,欣赏着这一切,并从中获得至高无上的、被征服的快感。
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日历,计算着下一次“治疗”的日子。
他知道,下一次,他会继续用他的“演技”,去引导顾沁,引导整个实验,向着一个他真正渴望的方向发展。
一个充满了背叛、分享和堕落的,美丽的……新世界。
他已经想好下次该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