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她放在床上,塑料薄膜发出一阵“哗啦啦”的响声,像是某种廉价的伴奏。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透进来的、被对面楼房过滤过的城市光晕。
肖诺的呼吸变得粗重,他俯下身,双手撑在裴冉身体两侧,像一只准备捕食的野兽。
“等一下……”裴冉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床单还没铺呢。”“等会儿再铺。”肖诺的声音有些沙哑,他已经等不及了。
他低下头,隔着T恤去吻她胸前的柔软。
裴冉的身体轻轻颤抖着,发出细微的呻吟。
这声音像催化剂,让肖诺的血液流速再次加快。
他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顺着T恤的下摆探了进去,熟练地找到了那片温热光滑的肌肤。
一切似乎都在朝着正确的方向发展。
他的手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游走,然后向上,攀上了那座饱满的山峰。
手感一如既往地好,好到让他觉得不真实。
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掌心下,她的心跳在“咚咚”地加速。
他褪下她的内裤,也褪下自己的。两人赤诚相见。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紧绷到了极限,像一根拉满了的弓弦。
然而,就在他准备提枪上马,进入正题的那一刻,那股一直支撑着他的、昂扬的战意,却像被戳破的气球一样,毫无征兆地、迅速地……蔫了下去。
空气仿佛凝固了。
他僵在那里,进退两难。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嗡嗡”的耳鸣。怎么回事?刚才不还好好的吗?
他越是着急,身体就越是不听使唤。额头上的汗珠一颗颗地滴下来,落在裴冉的小腹上,冰凉。
裴冉似乎也感觉到了异样。她睁开眼,黑暗中,她的目光依然清亮。“怎么了?”她轻声问,语气里没有责备,只有一丝关切。
“……没,没什么。”肖诺的喉咙发干,他从她身上翻下来,躺在旁边,盯着天花板,“可能……可能是今天搬家太累了。”
这是一个他自己都不信的借口。
房间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只有那张廉价床垫的塑料薄膜,在他们每次轻微的挪动下,发出刺耳的“哗啦”声。
这声音像是在嘲笑他的无能。
这不是第一次了。
毕业前的那个学期,这种情况就发生过几次。
有时候是在关键时刻掉链子,有时候是刚开始就草草收场。
医生说可能是压力太大,心理因素。
肖诺自己也说不清楚。
他只知道,每次面对裴冉这样光芒四射的尤物,他心里都有一种莫名的压力。
他觉得自己像个偷到了稀世珍宝的小偷,时刻担心着这宝贝会被人抢走,或者发现自己根本配不上它。
这种焦虑,在床上被无限放大。
“没事的。”裴冉翻了个身,从背后抱住他,脸颊贴着他的后背,“不累才怪呢,搬了一天。快睡吧,明天还要去单位报到呢。”
她的身体很暖,很软。
但这份温暖,此刻却让肖诺觉得有些灼人。
他能感觉到她语气里的体谅,但正是这份体谅,让他更加无地自容。
他宁愿她生气,或者抱怨几句,也好过现在这样。
她越是表现得善解人意,就越是反衬出他的失败。
“嗯。”他闷闷地应了一声。
又是一阵沉默。塑料薄膜不再作响。
过了一会儿,裴冉的声音又在背后响起,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对了,肖诺,有个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