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离开训练营太久了,也许是因为离开总局以后,白怜花染了头发,脸型也在长年累月的战斗中发生了些许变化,又或者是这个名叫陈健的战仆并不怎么接触外界的信息,总之他用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才认出白怜花。“小白,你怎么回来了?”陈健认出了白怜花,脸色顿时变得有些慌张。并不是所有战奴都像白怜花和霍秀一样冰冷,陈健脸上的神情,和正常人并没有太大差别。他表现出了一些关心,以及对白怜花回到这个地方的担忧。周浊一时间也说不清楚对方是敌是友,只是默默走在一旁,观察着白怜花的反应。白怜花的回应不多,只是朝着陈健闷闷叫了一声:“老师。”从白怜花的语气里,周浊也感受不到太大的情绪,没办法确认他对于眼前这位战仆到底是什么样的态度。陈健快速跑到白怜花身边,有些焦急地推搡起着他的肩膀:“快走快走,趁着刘洗心和汉尼拔还没有发现你,快走!走了就别回来了,永远别回来!”汉尼拔?听到这个名字,周浊心中不由升起了一阵玩味。这个名字对于他来说,倒是不算陌生。他前世虽然并不是研究世史的,但对于世界史多少也有一点涉猎。汉尼拔,第二次布匿战争时期的迦太基统帅,曾在坎尼会战中击败罗马军队的主力,创造了一场以少胜多的着名案例。没想到在这个世界,还真有叫这种名字的人,关键这个世界的汉尼拔三个字,发音都和前世那个世界非常相似。白怜花像尊铁墩一样站在原地,任凭陈健如何推搡,动都不动一下。“老师,我这次回来,就是来找他们两个的。”白怜花的声音像一道寒铁打造的利箭,直扎陈健的心底。陈健的眼神连着变了几变:“你这次回来……是来报仇的?”白怜花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看了周浊一眼。周浊冲他点了点头。你想做什么,放手去做,不管后面出了什么问题,哥们帮你兜底。得到了周浊的首肯,白怜花才一字一顿地对陈健说:“有些账,迟早要算的。”陈健无奈地叹了口气:“你的心思我明白,可我能感觉出来,你的能力并没有进阶变异,你现在依然只是一个战奴。难道你不清楚吗,不管一个战奴多么强大,都是无法对抗战仆的。再说了,哪怕你真的能成功复仇,刘洗心和汉尼拔一死,总局肯定会对你施以极刑,哪怕要付出生命的代价,你还是要进去吗?”这时霍秀开口了:“就算他杀掉一百个刘洗心,总长也不会找他麻烦的。”也是到了现在,陈健才认出霍秀的身份。这不是李长风的贴身助理么?怎么连她也来了?难道说,白怜花这次回来,是受到了总长的授意?可那又怎样呢,小白毕竟只是一个战奴,就算这些年他耗尽了所有心力来锻炼自己,也断然不会是刘洗心和汉尼拔的对手啊!陈健的视线一直在三人身上来回游离,可眼神中那份对白怜花的担忧,却一直没有散去。霍秀看出了一丝端倪,开口问陈健:“陈教官,你有多久没和外面接触过了?”陈健无奈地笑笑:“自从当年那件事以后,他们就禁了我足,不让我离开训练营半步,也不再让我和训练营里的学生讲话,不允许我和其他部门的人接触,算下来,这样的日子我已经过了很多年了,现在还能保有正常的语言能力,已经算是奇迹。”周浊回想了一下,先前陈健远远看到电梯里的人时,确实是一副不打算开口说话的样子,也是在认出白怜花以后,他才主动违逆了禁忌,开口发声。霍秀开口道:“您大可放心,老白应该不会有事的,放我们进去吧。”既然这位大助理都开口了,说明白怜花此次前来,确实受到了总长的授意。陈健当然不会知道,这根本不是李长风的授意,而是周浊的临时决定。他站在金属闸门前,半天没有做出任何举动,似乎在沉思,在犹豫,良久之后,他才像是做出了某种决定,长长叹了口气,转身打开了身后的闸门。“跟我来吧。”圆形的金属门徐徐打开,陈健率先跨过门槛,走进了门洞里的狭长隧道之中。白怜花快走几步,紧紧跟在陈健身后,周浊和霍秀也先后跟了进去。不知不觉间,白怜花已经走到了陈健身旁,和陈健并肩而行,这似乎是他早年间养生的习惯,就那么自然而然地和陈健并排走着,陈健也自然而然地和他搭上了话。他问白怜花,这些年在外面的生活怎么样,有没有交到新朋友,有没有结婚生子,白怜花也是很自然地一一回应着,就像是儿子和父亲闲聊家常一样,看不出半点隔阂。周浊问霍秀:“当年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这位老先生会被禁足?”,!霍秀答曰:“据我掌握的消息,当初白怜花通过试炼以后,刘洗心原本是想将他销毁的,但在行刑的前一天晚上,陈教官把白怜花偷偷送出了训练营,送到了总长那里,也是在那天晚上,总长连夜将白怜花送到了地方上的分局。估计就是因为这件事,陈教官才会被禁足吧。”“刘洗心和汉尼拔是什么人?”“刘洗心是训练营的总营长,而汉尼拔则是这里的二号人物,这两个人……怎么说呢,心术不正吧,他们搞出了很多特别残酷的训练课程,直接导致了很多学员在成长初期就丢掉了性命,那些课程,其实都是没有必要的,而这两个人之所以那么干,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特殊癖好。他们:()全世界,只有我会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