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平常无波,不是刻意说甜言蜜语,而是发自内心的想法。
回到家,初楹往沙发上一躺,“允许我自己玩一个小时手机。”
崩了几天的神经,得到短暂的休整。
时间一到,初楹立刻爬起来,走进书房进行锻炼。
比赛就是升级打怪,度过第一关还有第二关,一关比一关难过。
江瑾初望着初楹的背影,沉思数秒。
说她懒吧,没有工作的周末,她会赖床到中午,怎么都喊不起来,拖延症严重。
但是一旦有工作,凌晨四点她也能准时起床,不需要人喊,从不拖延。
她很真实,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想要什么直接说。
喜欢她不奇怪。
阳台传来“砰”的声音,紧接着是“噼噼啪啪”的声响,初楹赶忙跑过去。
由于速度太快,她没注意到阳台门紧闭,撞到玻璃门上,抬手捂住额头,蹲在地上,“嘶,好痛。”
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她奔跑的速度太快,反射到身上的力度太大。
初楹的脑袋“嗡”的一下空白了一分钟。
她的第一反应却是,事实证明,玻璃擦太干净不好。
江瑾初听见楼下的声音,以最快的速度下楼,奔到初楹身旁,“我看看有没有事。”
“不要,没事。”初楹深感丢人,她一个成年人做事冒冒失失,和小孩似的,脑袋埋进膝盖里,不愿意抬头看他。
江瑾初明白她的顾忌,自尊心作祟,腔调宠溺,“我看看,没多大事。”
初楹缓缓抬起头,“肿了吗?好疼。”
江瑾初拨开她的碎发,轻轻吹了一下,“没有,有一点点红。”
倏然,初楹想到看过的小说,眼神纯澈,向后退了一步,拉开和江瑾初的距离,“你是谁啊?我现在在哪儿啊?我怎么在这里啊?”
“你怎么了?”
江瑾初的手背贴上初楹的额头,没有发烧。
刚刚还是好好的,现在怎么了?完全没有征兆。
不过,有些后遗症会过段时间凸显出来。
初楹拢紧身上的睡衣,目光呆滞,“大哥哥,你是谁啊?我要去找我的爸爸和妈妈。”
说着便要站起来,她假装不认识路,“门在哪儿啊?我要回家,爸爸该担心了。”
爸爸?她的记忆回到几岁?
江瑾初盯着她的眼睛看,看不出来任何异样,难道真的撞到失忆了吗?
医学和案件里的确有类似事情发生,记忆神经受到撞击,暂时性失忆。
钢化玻璃硬度强,极有可能发生脑震荡。
江瑾初观察她的眼睛和动作几分钟,说:“等我一下,我去拿证件资料。”
他又说:“衣服在楼上,我们上去换衣服。”
初楹小心翼翼伸手拽住他的衣袖,“大哥哥,你要送我回家吗?”
而后立刻放开,满满的疏离感。
江瑾初看出她的陌生和拘谨,摸摸她的脑袋,“我是你老公,初楹,我们结婚了,我带你去看医生。”
“老公吗?”
初楹喃喃自语,“我不是才11岁吗?怎么能结婚呢,而且我不要和你结婚,我要和嘉澍哥哥结婚的。”
江瑾初眉头紧锁,“嘉澍?”
初楹扬起羞涩的笑,“对,住在我家对面,他和大哥哥你一样高,比大哥哥长得帅,我从幼儿园开始就想嫁给他了,他说长大就娶我的,他怎么说话不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