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心下又无谓一笑,她这是在做什么,等他伤好了,就该走了吧,有没有名字,知不知道名字又有什么所谓呢。
靳玄止却颇为认真的点头:“好,就叫白鱼。”
见他喜欢,香满棠也不在纠结那么多,朝他笑了笑。
不管如何,他还挺给她面子,刚刚不悦的心情都变好了。
鼻尖一动,香气简直是从原地将他们包裹,蔓延到了十几地外也不夸张,目光直勾勾盯着兔子肉,喟叹:“兔子好可爱的,你觉得呢阿鱼。”
靳玄止垂眸勾唇:“也好吃的,前腿肉质细嫩,口感鲜滑,后腿肌肉劲道,去腥后简单放些盐巴灼烤……”
“停停停,别说了,口水都要流下来了,我不贪心,你就分我一个腿就好!”她咽了口唾沫,渴望的小表情眼巴巴的。
靳玄止忍着笑意,看着肉差不多了,再烤就柴了,拿着刀给她割肉:“小心烫。”
刚从火上拿下来,香满棠还是怕烫的。
想她一个肉食主义者,已经近两个月没吃肉了,现在香喷喷的兔子肉放在眼前哪里还能忍,自己怕烫,掉在地上就不好了。
动作比脑子转得还快,撅起小嘴儿,直接就着他的手吹了吹。
夜色下,男人黑沉深邃的眸微动,还没说什么。
香满棠猛地发觉行为不妥,不好意思地看了他一眼,飞快把大块肉拿过来放进嘴里,顿时滑嫩流汁的口感在口腔中炸开。
简直,好吃到流泪!
“好好吃,好幸福啊!”香满棠大眼睛闪烁光芒,竟然真的隐隐有泪花浮现。
她自己吃也不忘靳玄止,含含糊糊地催他:“你也吃啊。”
靳玄止摇头:“走之前我已经吃了饭的,前几天我记得听你说,你好想吃肉,可是我观察了很久,见你从没有买过。”
啊?
香满棠想了半天,疑惑:“我什么时候跟你说的啊。”
靳玄止眉头一挑,眼底划过一抹笑意,半晌,语调平缓道:“是在半夜,我睡不着觉无意听到的。”
半夜……她就睡在隔壁,平常作息规律,不会熬夜。
可那个时间段,他却听到她说想吃肉……
不是碰见鬼了,那就是,她在说梦话!
香满棠尴尬的头都大了,低头看着水蓝色的绣鞋,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就是说个梦话而已,这个人,怎么还当真了,他现在不会在嘲笑她吧!
抬眸,却见靳玄止如常的面色,只是继续帮她割肉,细心晾在一旁的小盘子里。
靳玄止余光见她小心睨他,也全当看不见。
香满棠眨了眨眼,怎么自己跟小孩子似的,说梦话就说了,谁还不会说梦话了,只是被听到,那也没什么大不了!
调整好心态,努力挽回形象:“我不是没钱买肉,只是不能乱花钱。”
靳玄止看向她,两人对视,没有熄灭的柴火还在噼里啪啦,身后是穷困潦倒,家徒四壁,几天前,他甚至透过窗棂,还看见过她一个女孩子爬上爬下修补房顶,累的够呛。
这话说出来她自己都不信。
香满棠一下子泄了气:“好吧,最晚明年!我就有自己的钱了!”
说着飞快看了他一眼,虽然靳玄止是因为她去猎来的动物,香满棠却还是有些心虚,人家是个伤患,养伤期间别说补什么好东西了,每天跟着她清汤寡水,现在还要带伤打猎。
两人各坐一边,各怀心思。
靳玄止也有了解到一些她的情况。
按理说,香姑娘来小石村已经有五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