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珣轻咳了一声,笑眯眯道:“确实如此,秀色掩古今,荷花羞君颜~”
裴寂忍着笑:“一枝红艳露凝香。”
王朝晖刚要张嘴,想要凑个趣,就见张白圭危险地眯了眯眼睛,大有你敢说我就收拾你的意思,他顿时老实地闭嘴。
人都是视觉动物,瞧见漂亮鲜活的少年,难免想多看几眼。
片刻后,素来老成持重的白圭就耐不住了,他求救地看向娘亲,压低声音道:“娘~且摘了吧。”
赵云惜笑了,看着精心编织的花环,有些舍不得扔,她便戴自己头上。
叶珣:……
“我来戴。”他沉声道。
那些诗词。
是夸在一旁的姐姐的。
她当得起那些极致的赞誉。
戴了花环,更是像春日花神一般。
叶珣伸手接过,郑重地戴在自己头上。
裴寂哈哈笑两声,上前扶着他,温和道:“瞧你,自己都走不动了,还要负重呢。”
赵云惜也有些累了。
她忍着想喘息的欲望,索性停下看远处的山峦。
和山脚下连绵起伏的京城。
离远了,能看到紫禁城的宫殿群,连绵成片,和她后世在景山上看到的感觉并无不同。
她累了,但不能停。
很累。
她想现在就下山。
但为了张白圭不变成“有痔”青年,除了每日的跑步、练剑等锻炼外,她还会在休沐日,带他来爬山。
甚至还想问一句:“可否进行缩肛运动,开展免痔计划。”
在这个时代,重度痔疮不可治愈,张居正就是死于此疾。
赵云惜看着高高的山,有些不想爬了。
张白圭尚且不知来自娘亲的良苦用心。
他这会儿饿了。
“要不,吃点东西?”他问。
这时节,山上并无吃食,但他们带了好些点心,能吃点垫垫也不错。
几人把点心盒子摆在大石头上,围成一个圈,各自找小石头做凳子,拿着点心开吃。
赵云惜觉得蹲着不雅观,便立着吃。正吃得嘴巴鼓鼓时,和一个陌生狗对上眼神。
那狗看着很是健壮,眼神凶恶。
赵云惜并不想挑衅大狗,索性收回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