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子谦的轻笑:”妈别忘了明天体测。”
林婉晴几乎是逃进浴室的。
门锁咔哒一声落下,隔绝了外面的世界——或者说,试图隔绝掉刚才沙发上那令人窒息的热度、儿子滚烫的皮肤触感,还有他内裤下不容忽视的那个轮廓。
她背靠着冰凉的门板滑坐在地砖上,大口喘着气,心脏还在胸腔里咚咚乱撞。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挣扎着爬起来,拧开了花洒。
温热的水流冲刷而下,试图洗掉身上那股浓得化不开的玫瑰护手霜味儿——那是儿子皮肤上的味道。
水很热,雾气很快弥漫了整个浴室。
林婉晴站在水流下,闭上眼睛,混乱的思绪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
(债务…清了渣打那张卡了……)
这个念头冒出来时,一股巨大的、真实的轻松感瞬间冲垮了她紧绷的肩膀。
五十万!
压在心头那座大山的一角终于被撬动了。
不用再半夜惊醒算着利息,不用再看催款短信心惊肉跳,更不用去想那个老王恶心的嘴脸…是阳阳解决的。
(他是怎么知道的?他怎么有那么多钱?)
震惊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混杂在一起。她养大的儿子,才十七岁……已经是个能掌控巨额财富的男人了。这种认知让她心绪复杂难言。
但紧接着,刚才沙发上那令人羞耻的画面猛地撞进脑海:他勃起的硬物隔着布料顶着她大腿的温度;他翻身时内裤前端清晰的隆起轮廓;还有他抓住她手腕往下按时的力道和眼神……那不是少年无意的懵懂冲动,那是赤裸裸的、带着侵略性的欲望。
对象是她!
是他的亲生母亲!
一股强烈的羞耻感和罪恶感瞬间淹没了刚才那点轻松。
林婉晴的脸在热水冲刷下烫得吓人。
“我做了什么?”她轻轻地质问自己,“我怎么就……怎么就让他……”当时为什么不立刻狠狠甩开他的手?为什么没有厉声呵斥他滚出去?
软弱!太软弱了!她在心里狠狠地骂着自己,甚至抬手给了湿漉漉的手臂一巴掌。清脆的响声在浴室里回荡了一下。
然而,另一个更隐秘、更难堪的声音却在她心底深处幽幽响起:
……他看到我穿那件睡裙的眼神…他说我像油画里的女神,“高岭之花”……
这个念头让她浑身一颤,不是冷的,而是一种奇异的电流感。
水流滑过胸前敏感的皮肤时,她竟然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儿子指尖若有似无擦过锁骨的感觉——那种带着试探和热度的触碰……
(天啊!我在想什么?!)
林婉晴猛地甩头,仿佛要把这可怕的念头连同水珠一起甩掉。
巨大的恐慌攫住了她。
她是母亲!
他是她的骨肉!
怎么能…怎么能对这种禁忌的、扭曲的关系产生一丝一毫……甚至是身体上的反应?
那瞬间大腿内侧隐秘的湿润感此刻成了最刺眼的罪证。
(不行,绝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林婉晴猛地关掉水龙头,浴室里只剩下滴答的水声和她粗重的呼吸。她用浴巾把自己紧紧裹住,对着雾气蒙蒙的镜子用力擦去脸上的水痕。
她看着镜子里那个眼神慌乱、脸颊潮红的女人。
“剩下的十万……”她低声对自己说,声音带着一丝决绝,“还清那最后十万…就结束!一定要跟阳阳讲清楚!”必须强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