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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高岭之花（第5页）

别慌。少年突然压低声音提醒，手指飞快地将她的吊带拨回原位，就说天气太热空调坏了…他按下接听键前最后补充道：深呼吸。

视频接通后周明远的脸出现在屏幕里。背景明显是酒店套房，领带松松垮垮地挂着——和儿子现在的样子如出一辙。

婉晴？你脸怎么这么红？

林婉晴条件反射般拉了拉罩衫下摆：空、空调坏了…她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的细汗，刚在给阳阳按肩膀…热死人了…

周明远的目光扫过她泛红的耳尖和微微凌乱的头发，又转向只穿着内裤的儿子：穿这样在家按摩？

林婉晴这才意识到自己后背已经完全被汗水浸透——那条睡裙的薄纱罩衫紧贴在肌肤上，勾勒出内衣肩带的轮廓。

天气太闷了…她急促地用手扇风，空调坏了以后像蒸笼一样…

丈夫的目光在她和儿子之间来回扫视。某种诡异的沉默在三人之间蔓延——直到子谦突然凑近镜头：

爸查到什么内幕消息了吗？

话题转得太快，但确实有效。

周明远立刻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某支港股——这就是他们父子间最常见的相处模式：金融话题永远比家庭琐事重要。

林婉晴趁机溜去厨房倒水。玻璃杯在手中微微震颤，水面映出自己扭曲的倒影——口红不知道什么时候蹭掉了，露出原本苍白的唇色。

…妈？

子谦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背后，吓得她差点摔了杯子。少年倚在冰箱门上举着手机：爸要查一下上周转给基金的确切金额。

这个要求太过突兀，但视频里丈夫的表情不似作伪。林婉晴茫然地接过手机——屏幕上是她工商银行APP的界面。

子谦轻声提醒，要我帮你登录吗？

太荒谬了…现在她得在丈夫的注视下身着性感睡裙操作自己的理财账户？

指尖划过屏幕时不断出错，第三次输错手势密码后周明远终于不耐烦：

算了，明天再说。阳阳早点睡，别耽误学习。

视频挂断的瞬间，厨房陷入死寂。冰箱运作的嗡鸣突然变得震耳欲聋——就像林婉晴太阳穴里奔涌的血流声。

你……她死死攥着手机，指尖几乎要戳进屏幕，什么时候绑定的我账户？

子谦从她手中抽回机子时，真丝睡裙肩带又滑落下来——此刻她半边乳房几乎完全暴露在厨房暖光下。

少年眼神暗了暗：上周帮你查信用卡账单时。语气平常得像在讨论天气，目光却黏在她胸前，指纹登录更方便。

这个解释合理又可怕。

林婉晴突然意识到那些转账、精准的债务数字…全都建立在她儿子对她私隐的入侵上。

她想拉好肩带却又松开手——丈夫和情人一起的画面像毒蛇般缠住理智。

删掉。她听见自己声音发抖，现在就……

子谦突然倾身撑在她两侧，仅着内裤的身体热得像火炉：妈不是还差十五万吗？

手机屏幕亮起渣打银行的还款界面，继续按摩…今晚就清掉这张。

冰箱嗡鸣声中，她闻到自己护手霜的玫瑰香正从他赤裸胸膛蒸腾出来——刚才揉按时的触感突然复活在指尖。

太荒唐了。她居然在认真考虑这个提议。

你疯了吗？！

林婉晴的声音在房里炸开，像块碎玻璃突然砸在大理石台面上。

她猛地推开儿子，后背撞上冰箱门发出咣当一声响——那里面冰镇的排骨汤应该已经凝结出一层乳白色油脂了。

子谦没有追上来。他站在原地微微歪头，像个困惑于实验失败的研究员：妈生气什么？

林婉晴扬手的动作让睡裙V领彻底敞开。本该羞耻的裸露却因愤怒变得锋利：我是你母亲！不是…不是你那些股票！

我只是提了个建议。他耸耸肩，妈不想按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