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潼手里捧的贝壳一下子掉落在沙滩。哪怕在异国他乡,哪怕几年没见,她仅凭一个背影就认出,那个女子是林沐汐。林沐汐。这个几乎贯穿她整个人生的名字。她终究还是躲不过去。该来的还是来了。江意潼想大大方方地走过去,打个招呼。可是看着他们相对站着,仿佛交谈的很愉快。沙滩上人来人往,他们四周就像有一道无形的屏障。除了他们,任何人都进不去。江意潼站了一会儿,蒋南洲都没有发现她。心里有一些难受。也没有了游玩的兴致。周遭游客的嬉笑变得很刺耳。江意潼默默地,转身离开。她独自回了酒店。心里乱嘈嘈的,不知道林沐汐怎么这么巧也在吉城。蒋南洲早就知晓,还是偶遇。突然,她的手机响起。拿起来一看,是蒋南洲打来的。江意潼犹豫了一下接通,努力让声音平静,“喂?”“潼潼,你去哪儿了?我怎么找不到你?”他声音平静如常。“我不太舒服,就先酒店了。”“怎么了?需不需要去医院?”“没事,可能过年期间太累了,突然放松下来,身上有些酸痛,睡一觉就好了。”蒋南洲:“嗯。”“我挂了,我在睡觉。”江意潼结束了通话。他没说。他没说碰见了林沐汐。一个小时后,江意潼正落地窗前的躺椅上发呆,蒋南洲回来了。她赶紧闭上了眼睛。蒋南洲关上门,走进房里,路过客厅就看到了躺椅上那一抹纤瘦的身影。他走过去,用手在她额头上探了探。江意潼蹙了下眉,缓缓睁眼,原本清澈漂亮的眼睛如同被蒙了一层雾,楚楚可怜。蒋南洲以为是她是身体不舒服所致,俯身问:“怎么在这儿躺着?”“看着外面的绿树鲜花,觉得心情好一些。你怎么回来了?”蒋南洲:“你不舒服,我哪有心情玩?”说着,他将一串贝壳递到她面前:“如果不是等这个,我早就回来了。”江意潼想的是,难道不是因为跟林沐汐相遇才没有马上回来么?目光触到串好的贝壳上,她适当露出些笑容:“真漂亮。”形状不一,大小不同的贝壳有规律地串在一起,中间还点缀了花果和彩色石头,非常漂亮。蒋南洲:“这是我们捡的,又让手艺人添了一些别的,喜欢吗?”“喜欢。”江意潼接过把玩着。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江意潼想等他主动说起遇到林沐汐的事。可是把贝壳来来回回欣赏了几次,蒋南洲也没说。他站起身道:“晚上有个聚会,你能去吗?”江意潼问:“什么聚会?”“南风集团的海外业务主要集中在东南亚和欧洲,在吉城我认识不少人,我和陆凛来这儿的消息不知道怎么被他们知道了。”江意潼垂了眼帘,心想,这个聚会林沐汐会不会也在?他为什么不告诉自己林沐汐在吉城的事情呢?不坦诚,就是有问题。“如果你不想去就不去。”蒋南洲见她半天不语,低声说了一句。江意潼掀起眸子,微微一笑:“我去。”云顶一号邮轮,世界有名的豪华邮轮,富人们海上party的首选。邮轮上有豪华套房区,有专门的管家,餐厅,健身房。江意潼与江晚随着蒋南洲与陆凛登上甲板,在服务生的引路下到达最高层的露天包厢。已经有几个男女在栏杆那边说笑。看到蒋南洲与陆凛了皆热情地迎接,一一打着招呼,相互介绍。江意潼发现江晚也认识他们中的一些人。想想,江晚说她每年都会跟陆凛到这边来游玩,便明白了。不知为何,她心里有些失落。“这位漂亮的小姐是谁?”一个理着平头的男人用不太标准的华语问出声,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江意潼。其他人也很好奇,因为一进来,这个女孩就是与蒋南洲牵着手的。南风开拓东南亚市场有五年了,五年来蒋南洲来这边身边都没有带过异性。大家都很好奇。蒋南洲揽了江意潼的腰,向大家介绍:“这是我的妻子,江意潼。”“妻子?”问问题的男人有些不相信,“真的假的?普丽娅还等着嫁给你呢!”陆凛闻言挑眉看向男人:“阿南特,别开玩笑了,江小姐真的是阿洲的妻子。”阿南特哈哈一笑。又寒暄了几句,大家散开了。蒋南洲主动向江意潼解释:“阿南特是印裔,他的家族在吉城很有势力,是国会中重要的成员。”江意潼点头:“嗯。”蒋南洲审视着她的脸色,俯到她耳边说:“普丽娅是他妹妹,今年才12岁,你不用放在心上。”,!江意潼:“你哪里看出我介意了?”蒋南洲笑了笑,“走,我们去拿点喝的。”江意潼点点头,跟着他去了餐台。他很敏锐的,阿南特一句玩笑,他都能赶紧解释,怕引起她的误会。为什么见到了林沐汐不告诉她呢?就不怕她误会了么?两人拿了饮料喝着,陆凛与江晚走了过来。陆凛打趣道:“别人都在玩,你们两口子平时没腻歪够,躲这儿角落里干什么?”江晚热情地拉了江意潼的手:“潼潼,让他们男人一起玩吧,我带你去滑水梯。”江意潼点点头,跟着江晚去了。邮轮有一层是全娱乐的设施,不但能滑水,还能攀岩,还有迷你高尔夫,剧院和ktv。江意潼说自己怕水,没去滑,坐在边上看江晚。江晚玩了一会儿,披着浴巾坐到了她旁边,感慨道:“我真羡慕你啊。”江意潼:“羡慕我什么?”江晚看着她:“可以以蒋南洲妻子的身份在他身边,瞧刚才他介绍你时,那神情还有点小骄傲呢。”江意潼倒没看出来,也许她今晚有些心不在焉吧。她说:“其实我也羡慕你。”江晚呶嘴,卷着浴巾地边玩儿,“我有什么好羡慕的?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跟陆凛结婚。再过几年,我年纪大了,都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江意潼看出江晚有意倾诉,便问:“陆凛那个联姻对象会和他结婚吗?”江晚:“不结也得结,他们那个圈就是婚前让你玩够,结婚必须按家里安排来。”江意潼听说过这种,能理解江晚的忧虑。女孩子最美好的年纪也就是20多岁这几年,过了这个年纪不论是事业还是婚姻都已经没有了多少选择。她说:“你为什么不离开他呢?”江晚抿唇:“”江意潼:“你爱他吧。”江晚扭头往左右看了看,“别乱说。”江意潼已经知道答案,看着江晚的眼神里不觉有了几分怜惜。她又问:“他爱你吗?”江晚:“他倒是说过,不过他那个性子,说话跟刮风似的,含金量很低,只是兴致所致。”说罢,江晚换了姿势,面对着江意潼:“别说我们了,没果的感情,还不够闹心的。唉,讲讲你跟蒋南洲呗,听说你小时候就认识他,你们是青梅竹马吗?”以前宋十月也提过这话。当时江意潼觉得高辰风是她的青梅竹马。这一刻,她点了头:“算是吧。”江晚脸上大写的羡慕:“太牛了,从小就认识,知根知底,蒋南洲这么优秀,又不乱来,你真是太幸运了。”江意潼暗叹了口气:“优秀的男人也不好守哦。”江晚挑了下眉:“你说的是陈蕊吧?”当然不是。但江意潼感觉到江晚要说什么,她问:“为什么会想到她?”江晚附耳道:“我知道陈蕊:()离婚夜,首富老公吻我到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