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林琳发了好一会儿呆,心里挣扎得厉害。她应该告诉蒋南洲实情的,可是她又怕那个陈蕊。她想,陆凛是蒋南洲的朋友,他跟蒋南洲见了面,应该会把实情告诉蒋南洲。所以,她不说,也不影响什么。这么一想,林琳的心才安定下来。手机突然响起。林琳吓了一跳,看到一个陌生号码。她犹豫了一会儿,战战兢兢接通:“喂?”“林小姐。”那端,响起一个慢条斯理含威带迫的女声。林琳一惊:“陈,陈台长。”对于林琳这种农村出身,毫无根基的小人物,陈蕊没心思多浪费时间,直接道:“不知道你有没有收到消息,江意潼在青阳出了意外,现在还在监护室。”林琳:“是吗?潼潼出了什么意外?”陈蕊一听就听出林琳明知故问,她凛了声:“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希望管好你的嘴巴。”说完,陈蕊直接挂断。汽车缓缓停下,陈蕊从车里下来,顾不上寒意,快步进了一幢高级公寓。下了电梯,敲响了房门。开门的是穿着睡衣的江晚。看到陈蕊,江晚意外道:“蕊姐,你怎么来了?”陈蕊扫了一眼江晚红肿的唇瓣:“阿凛呢?让他穿上衣服,有事。”五分钟后,陆凛系着浴袍与陈蕊江晚坐在了公寓的客厅。他们从陈蕊嘴里得知江意潼的事故,都惊了一下。陆凛睨住陈蕊:“不会是你的杰作吧?”陈蕊如被踩到尾巴,急了:“你放什么p?我要对付她,用得着拐那么大弯?”陈凛皮笑肉不笑:“我可不相信你半夜跑来只是为了报个信。”陈蕊冷笑:“真是红颜祸水,蒋南洲为了她跟我吵了,你现在也把我当成坏人,我们这些年的情谊,还比不上一个才认识没几天的丫头片子吗?”江晚劝陆凛:“你别太主观了,听蕊姐说完。”陆凛点了支烟,烦躁地抽。陈蕊继续说:“我咨询了这方面的专家,江意潼恢复体温后没有立刻苏醒,她是舞蹈演员,体脂偏低,寒气会损伤她的器官,很可能会有后遗症。”江晚掩了下嘴:“什么后遗症?”陈蕊:“不知道,现在我想说的是,我们要统一口径,不要提会所那晚的事。”陆凛脸色阴沉,手抚着额头使劲揉,“td,怎么会这样?”陈蕊:“如果江意潼真的出现严重的后遗症,阿洲若知道我们跟她一起吃饭的事,肯定会多想,我呢,顶多跟他没得朋友做,阿凛你就不一样了,你和他共事,你们之间有利益牵扯,闹掰了没什么好处。”陆凛皱眉:“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万一潼潼醒来没事呢?”陈蕊略一思索:“那自然是最好的,我看你跟她挺投缘的,你可以去说服她。”陆凛低着头,把一支烟抽完,他这辈子就没做过这种气短心虚的事。送走陈蕊,陆凛又点了一支烟。江晚从未见他如此心烦意乱过,自责道:“都怪我,如果不是帮我哥,你也不用去青阳,不用请那个乔言礼吃饭。”陆凛不想说话,别人不知道江意潼对蒋南洲的重要,他是知道的。哪怕瞒过蒋南洲,江意潼真有了什么严重后遗症,他这辈子心也难安。他抽了几口烟,沉声问江晚:“你跟陈蕊走得近,你都知道什么,告诉我。”江晚内心忐忑,摇头:“我知道的跟你一样啊,从会所离开我们两个一直在一起。不过”“不过什么?”江晚吞吞吐吐道:“那晚宴会,没见到江意潼前,陈蕊闭口不提江意潼与蒋南洲的关系,还一直朝我吐槽江意潼,我,我先入为主,对江意潼没了好印象,如果不是你过来,我和你去跳了舞,可能会是我和江意潼产生矛盾。”陆凛微眯黑眸:“陈蕊拿你当枪使?”江晚点头:“到了更衣室我看到蒋南洲和江意潼就明白了。所以我觉得,酒会上的事,江意潼的话比较可信。”陆凛:“td,陈蕊这么有心机,阿洲知道吗?”江晚:“瞧陈蕊提起蒋南洲生气的样子,估计江意潼把事情告诉了蒋南洲,蒋南洲护妻了吧。”陆凛费解:“她这么做图什么啊?”江晚看着陆凛那副直男神情,说出了自己一直以来不敢说的话:“她应该喜欢蒋南洲。”陆凛:“”江晚:“其实她就是想把我们跟她捆绑在一起,我倒是觉得她更怕跟蒋南洲闹掰。反倒是你,虽然跟蒋南洲有利益关系,可你是他的老板,也用不怕什么。”陆凛不语,只是一味地抽烟。心道:他是我老板!次日一早,陆凛赶到了青阳市医院。先见着了董临,得知蒋南洲已经在病房里守了一夜,然而江意潼还没有苏醒。,!“太过分了。”董临愤愤,“陆总,你不知道我们见着太太的时候,她就穿着那种薄薄的纱衣被吊在半空,救下来的时候头发睫毛上都挂霜了!是个有常识的人都知道那样有生命危险,他们跟谋杀有什么区别?”陆凛安抚性地按了按董临的肩膀,推开病房的门,轻步进去。病房里很安静,只能听见医疗器械的嗡鸣声,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冰冷刺鼻的气味陆凛在蒋南洲身后停下脚步,看到江意潼口鼻上扣着呼吸机,各种导线和传感器如同冰冷的藤蔓,缠绕在她单薄的病号服下。她静静地躺着,脸色苍白近乎透明,哪还是那个在舞台上翩翩起舞的精灵。陆凛张了张嘴,艰难开口:“阿洲,你去睡会儿吧,我帮你守着。”蒋南洲听见说话声,淡淡看了他一眼:“你怎么来了?”陆凛:“我听说潼潼在这儿出事了,怎么会这样呢?听董临说有人故意要害潼潼,知道是谁吗?”蒋南洲冷冷吐出三个字:“乔,言,礼。”陆凛的心一跳,面上强作镇定:“怎么是他?”蒋南洲:“潼潼的同事说,他们被叫去饭局,乔言礼一直在刁难潼潼。”陆凛不解:“他为什么要那么做呢?”蒋南洲:“我不管他为什么,我要让他付出代价。”陆凛:“必须的!不过,他家在青阳挺有势力的,他又是gongan局长,恐怕不好对付,我们公司在青阳的业务也可能会受到影响。当然,你要是不顾一切地搞他,也能搞倒,但那太得不偿失了。”蒋南洲看了陆凛一眼,“我一直在想这件事。”陆凛赶紧献计:“不如咱们来阴的”深夜,饭店外,乔言礼刚刚散了饭局,如往常一样往自己的停车位走。坐上车,插上钥匙,发动引擎,一踩油门就感觉到不对劲。乔言礼烦躁地往方向盘上拍了一下,下车,绕到后面检查,发现车胎瘪了。他抄起手机准备给局里人打电话,派个车来接他。刚直起身,兜头一个麻袋罩下来!几个人迅速把乔言礼拖走,装进了路边一辆面包车。另外一个人爬上乔言礼的车,拔了钥匙,卸了行车记录仪内存卡。第二天一早。董临提着早餐欢天喜地跑进病房:“蒋总!蒋总!”蒋南洲一夜未眠,洗了把冷水脸,正在整理衣服。听见董临的叫声皱了下眉,“小点声,这是医院。”董临闭了下嘴,眼底的喜意却掩不住,把报纸递给他:“蒋总,天大的喜事,乔言礼出事了!”蒋南洲揉了揉手腕,接过报纸,一眼就看到醒目的标题——gongan局长早市裸奔,疑遭抢窃。上面还配了一张打码的图,背景是青阳早市,市民都是寒衣加身,赤身裸体鼻青脸肿的乔言礼在其中躲避着前行,被抓拍到一张侧脸。文章内容绘声绘色地描述了这一奇景,并说当时乔言礼情绪激动,还骂了人,本来有市民热心地要给他衣服遮羞,他脾气太大,称自己是局长,结果就没人搭理他了,还有人趁乱摸了他的p股。蒋南洲默读完了这篇报导,阴郁了两天的脸上终于露出一抹浅淡的弧度,把报纸扔到一旁问:“买了什么早餐?”董临:“有太太:()离婚夜,首富老公吻我到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