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包间门口,陆凛推开门,绅士地让她们先进。包间很大,中间用整面墙的屏风隔断,江意潼一眼瞧见屏风里面摆着一个大圆桌,坐着好几个人。桌子上已经摆满了精致的菜肴,一眼扫过去,江意潼竟看见了陈蕊,她眼底的不悦一闪而逝。发现还有江晚,另外一个男人看起来年纪三十左右,长得算不上多帅,但五官端正,气质挺严肃,有点局里局气的。没有蒋南洲。陈蕊仿佛失忆,看到江意潼便热情地笑,好似她们之前那些事都没发生过,还拉了两把椅子让江意潼和林琳坐。见陈蕊这么热情,江晚也放松下来,八卦地问:“潼潼,蒋总没陪你一起来吗?”江意潼眼眸微微一动,寻思,江晚这么问看来陆凛没把蒋南洲的底露给江晚,在座的陈蕊和那个男人也不知道蒋南洲出差。她笑着说:“他比较忙。”陈蕊随后向江意潼介绍:“这是乔言礼,也是阿洲朋友,他跟你说过吗?”江意潼感觉到陈蕊笑脸之下没藏好心,这介绍的话,怎么听都不顺耳。她才去了京市一回,哪知道那么多。她保持着微笑:“现在认识了,你好乔先生。”陈蕊又对乔言礼说:“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江意潼。”乔言礼神色淡淡,有点目中无人的意思,“你跟我说过的人多了,我哪记得住。”听见这话,江意潼暗自尴尬了一下,但也没说什么。心里面已经决定,坐坐就走。陈蕊已经开始绘声绘色地给乔言礼说江意潼跳的《长门歌》。陆凛帮腔也夸了一番。江意潼只是低着头喝水,一面拿出手机跟林琳用微信商量,一会儿撒谎说团里临时有事,让她们回。林琳问:【这人是谁啊,很牛的样子。】江意潼:【不知道,敬而远之吧。】瞧着陆凛对乔言礼说话也挺客气的,估计是个大人物,惹不起的那种。江意潼:【真后悔,不该来。】两人正你一句我一句微信着,乔言礼的声音分贝高了些,还是喊得江意潼:“江小姐。”江意潼赶紧收起手机,朝乔言礼微笑:“乔先生。”乔言礼不冷不热挑了下唇:“小蕊和陆总把你夸得一朵花似的,要我说,百闻不如一见,你跳一段我瞧瞧。”陈蕊听此,眼底闪过一抹得逞的光芒。陆凛皱了下眉。江晚则捧着红酒轻啜,一言不发,置身事外。空气突然变得安静。江意潼从乔言礼高傲的姿态和轻蔑的语气中感觉到被侮辱。她努力保持微笑,回道:“陈小姐和陆总谬赞了,我的舞哪能入您的眼。”乔言礼一听就听出江意潼这是不想跳,他声音冷下去:“江小姐这是不想给我看,敢情我还没资格看你跳舞了。”江意潼:“改天我给您几张我们巡演的票,若您有空可以去现场看。”乔言礼皮笑肉不笑:“去看现场,哪有私下跳看得清楚,舞台上那么多人,穿的都是一样的衣服,谁看得清。”陆凛清了清嗓子说:“乔局看跳舞我这就让经理选几个漂亮的会跳舞的姑娘过来,好好地给您跳。”局级的。怪不得这么拽。乔言礼体制内的人,从不把这些商人放眼里,尤其是陆凛这种靠家里的。他淡瞥了乔言礼一眼:“我今天就想看看江小姐跳陈阿娇。”陈蕊劝道:“潼潼,要不你就跳吧,跳一小段,让乔局瞧瞧,这儿也没外人。”江意潼脸色有些绷不住,感觉被逼迫,被逼到了墙角。舞蹈是艺术,她是专业的舞蹈演员,她可以在舞台上给成千上万的观众跳,因为观众是来欣赏舞蹈的。而私下给某一个男人跳,性质就变了!她又不是会所里那些公主。她解释了一句:“对不起,我们那个舞蹈是有版权的,不能在这种地方跳,也不能随便跳。”陈蕊笑了:“这儿就这几个人,什么版权不版权的,乔局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你就跳一段嘛,跳最经典的那段。”江意潼板了脸蛋:“陈小姐说这话,是把我当什么了?陈小姐那么想给乔局看,为什么不自己跳一段?”陈蕊脸色一变。乔言礼脸也黑了,在青阳,他还没被人这么下过面子,起身道:“看来是我没入江小姐的眼,我先走了。”陆凛今天请乔言礼是有事相求,听见这话,赶紧按住了乔言礼,笑道:“不就是一个舞蹈么,不跳就不跳了。潼潼今天在外面拍了一天外景,又累又冻,下班时间就放过她吧,这样,我替她敬您三杯!”陆凛说着就示意江晚倒酒。乔言礼冷冷说:“陆总和江小姐是什么关系,要替她敬酒?”江意潼见状主动端着杯子站起:“我敬乔局一杯,赔罪,今天真的是零下几度在外面跳了一整天,实在跳不动了。”,!乔言礼脸色这才缓了一些,瞥了江意潼一眼,却说:“赔罪酒得有点诚意。”江意潼只想事情赶紧过去,然后走人,微笑问:“乔局想怎么赔?”乔言礼:“开两瓶90年的康帝,今天陪我喝完,这事儿就算过去了,我交江小姐这个朋友。”罗曼尼康帝,葡萄酒界的爱马仕,90年的更是稀有,两瓶至少两百万。江意潼的钱都父债女偿赔给了叔叔江君山,现在卡里不足一百万。乔言礼看似是大方地给她台阶下,其实还是在刁难。陆凛看出江意潼为难,豪气地一挥手:“不就是两瓶90年康帝嘛!我请了!”乔言礼说:“陆总,让你请就没意思了,这酒得是江小姐开才喝得有味儿。”江意潼暗自汲了口气:“好,我去叫服务生拿,一定让您喝上。”说罢,江意潼推开椅子站起,转身离开包房。出了门江意潼就掏出了手机。准备给蒋南洲发个信息,要两百万。号还没拨出去,身后便响起了陈蕊的声音:“江小姐这是准备找谁借钱呢?”江意潼握着手机的手一僵,暗自汲了口气,转身看向跟过来的陈蕊。虽然两人认识的时间不长,却算是交锋几次了。江意潼说:“那个什么乔局长是你的人吧?”陈蕊笑得气人:“我跟乔局的确打过几回交道,他最讨厌表面无害,内心阴险的女人,估计是想替天行道吧。”这是因为上次酒会的事,报复来了。江意潼:“陈蕊,酒会上是你先心怀不轨,我只不过是预判了你,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一定要继续跟我过不去吗?”陈蕊好笑道:“江小姐,现在说的是康帝的事,你怎么扯到那儿去了?你不会连两百万都拿不出来吧!”停顿一下,陈蕊走近她,敛了笑,讽刺:“当初是谁装模作样地说嫁给阿洲不是为了钱,可吃的穿的用的都是阿洲置办的,江家倒了,又是阿洲出钱出力善后,不知道贴了多少。”江意潼的手紧紧攥起:“我说了,我会还他的。”陈蕊笑:“阿洲在你和你们江家身上花的少说也有几个亿了吧,江小姐你这辈子靠着跳舞能赚那么多吗?你不觉得你说这话很不要脸吗?”江意潼脸色涨红:“你:()离婚夜,首富老公吻我到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