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思忧主动站起身,将乔清宛往稍微干净一点的稻草堆上推了推,坚持:“我睡外面。”
“。。。。。。。。。好吧。”乔清宛说:
“。。。。。。。。。多谢你。”
“没事,这是我应该做的!”武思忧回应的很快,对乔清宛露出一丝傻笑,又拄着木棍,一瘸一拐地出去了。
乔清宛看着他的背影,缓步坐回稻草堆上。
他理了理衣服,做好了心理建设,才慢慢躺下休息,养精蓄力。
虽然形容狼狈,但好在还保住了清白。
乔清宛虽然不觉得双儿的清白拼死维护的东西,但他只想要和心爱的男人做这种事。
曾几何时,他也曾经想要把这份第一次交给某一个人,可惜那个人。。。。。。。
想到过去的事情,乔清宛的心中,又不免开始刺痛起来。
他抓紧衣领,强迫自己将脑海中属于那个人的面容打散,可依旧抵御不住苦涩袭来,堵住喉咙。
嗓子发疼,使他低低地哭泣起来,在这破庙里并不大声,但带着安静的沉痛,缓缓流淌进武思忧的耳朵里。
武思忧并没有睡。
他背对着靠在墙上,听着一墙之隔的乔清宛在哭,但是一直没有进去。
他其实一直知道乔清宛心里哭,还有一段过去,但他一直不知道如同一根刺一样埋在乔清宛心里的那段过去,究竟是怎么样的噩梦。
他不想让乔清宛不高兴,所以也从来不打听,不强迫乔清宛回忆。
许久,等到乔清宛哭累了,不再出声了,沉沉睡去,武思忧才悄悄来到他身边,用帕子心疼地给他擦干净眼泪,才心情沉重地去外面守着。
一夜无事。
等到清晨的阳光洒进来,照在武思忧的眼皮上,武思忧才在鸟雀吱啾中睁开眼睛。
他伸了个懒腰,等神志缓缓回笼,他才捡起地上的木棍,走到佛像背后,准备叫醒乔清宛:
“云霏。。。。。。。”
下一秒,武思忧就看见稻草上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乔清宛的影子。
武思忧擦了擦眼睛,所意识到自己没有看错之后,登时悚然一惊!
上辈子,两个人因为意外交合过后,第二天睡醒,武思忧就找不到乔清宛了,他急地在四周找了半天,才找到了投湖的乔清宛。
也就是那一次过后,清宛就不能有孕了。
虽然武思忧不在意乔清宛能不能生孩子,但他不想乔清宛的身体受寒受伤。
没想到重来一回,武思忧并没有碰乔清宛,乔清宛还是投湖了。
。。。。。。。。。怎么会这样!
武思忧急地要命,也顾不上腿伤,赶紧一瘸一拐地走出破庙,一边往湖边走去,一边焦急地扯开嗓子喊:
“云霏。。。。。。。。娘子!”
“喊什么?”
身后忽然传来熟悉的嗓音,武思忧一震,下意识转过头,看见乔清宛手里正抱着一堆野果,正疑惑地看着他:
“你怎么出来了?”
“娘子,呜呜呜。。。。。。。。”武思忧见乔清宛还好好地站在自己面前,又是高兴又是欣喜,悲喜交加之下竟然又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拄着木棍朝乔清宛走去:
“云霏,你没事真的是太好了!”
“我哪有什么事,反倒是你,腿不好就别出来乱跑。”
乔清宛转身朝破庙走去,把捡来的野果放在桌子上,道:
“我在附近捡了一些野果,也不知道能不能吃,你尝尝。”
武思忧也顾不上洗,想着是娘子给自己摘的野果,便擦干净眼泪,迅速拿起尝了一口,结果被酸的五官皱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