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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你。”

指骨绷紧到发白，漆黑眼底隐隐发红，他整个人都处在爆怒的边缘。

正值加班的白秘书抱着一摞文件走进办公室，“晏总，这是您要的……”

“滚出去！”

“……是。”

女人的神情没有分毫变化，像机器一样冰冷，“如果您有事再叫我。”

还妥帖地关上了门。

隔着手机隐约听到那边东西掉落的声音，季时榳收敛了脸上的笑意。

真是既可恨又可悲。

也是在这个时刻，他做下了最后的决定。

“晏修齐。”

被直呼姓名让男人额角青筋跳了跳。

“你想要的一切都不会得到。”

还不待他说什么，男生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听着手机那端的忙音，晏修齐几乎要把手机捏碎。

想要的一切都得不到？

双臂撑在桌沿边，男人怒极反笑。

他一定要让季时榳为自己的狂妄付出代价。

……

两个月前

“少爷，这是您要我调查的东西。”

季时榳接过文件，上面是一份姓名为“晏书敏”的病人的医疗报告。

报告显示，五年前晏书敏因为从楼梯上滚落被送往医院。

伤情鉴定报告显示患者全身多处骨折以及软组织挫伤，虽然没有伤到脊椎，但是撞击到了颅脑。

并且在外伤痊愈后的一个月确诊了精神分裂，被送往精神病院看护。

“有意思。”

男生饶有兴趣地摸了摸下巴，朝一旁被叫过来的医生问道，“脑外伤也会导致精神分裂？”

“这……概率很小，至少我没有见过。”在年轻男人极具压迫感的目光下，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但大脑是人体最精密的器官且还没被彻底研究透，撞击也可能是诱因之一。只能说一切皆有可能。”

五年前，这个时间节点，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正是晏修齐被正式认定为晏氏继承人的时间。

而晏修齐的妹妹也在这一年重伤。

任谁都能看出来其中的猫腻，但偏偏晏老爷子不在意也不在乎。就这样放任子女自相残杀，足以可见他的冷酷无情。

“现在她在哪里。”

吴特助适时道，“A市市立精神病院，我已经派人提前调查过，周围有人在监视她，应该是晏少的人。”

季时榳从座椅上起身，“我要去见她。你去准备一下，不要打草惊蛇。”

A市私立精神病院，vip病房

捧着一束花的男生推开了病房的门。

坐在床边的女人没有丝毫反应，只是眼睛直直地看向前方。

季时榳看着监控摄像头闪烁的红光，直到它像是断电了般骤然黯淡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