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管我。”
尤安选择闭口不言继续和耳环斗智斗勇。
事情往往像墨菲定律描述的那样,越是着急就越是取不下来。一方面他怕痛,另一方面这枚耳环是要归还的,一旦损坏即使他赔得起也会有损在品牌方那里的口碑。
虽然房间里还有第二个人,但晏修齐有没有对尤安来说都一样,他轻叹了口气,放下有些发酸的手臂准备出去一趟,找工作人员小姐姐帮忙。
原本闭目养神的男人睁开了眼,进来之前他就已经门边看了一会儿,尤安摆弄了耳环多久他就看了多久。
青年长得好,越是华美的珠宝,就越能映衬出那张美玉荧光的脸蛋。
他的美貌鲜明尖锐到即使不做明星,也会因为路人偶然拍下的几秒视频而爆火全网的程度。
是比贫穷、爱意和咳嗽更藏不住的美貌。
只是摘耳环时笨拙的样子简直跟舞台上野心勃勃的爱豆判若两人。
他的心底莫名升腾起一股难以克制的爱怜,用轻咳掩饰了唇边流露出的罕见笑意。
只不过这抹爱怜像是在恶劣的山崖峭壁的缝隙间盛开的一株小花,过于微弱和陌生,是他从未给予也从未被给予过的东西,于是被掩埋在占据了更大比例的怨和恨之下。
连他本人都不曾察觉。
青年窄细的腰在他面前晃啊晃,流苏边像舞女的裙摆一样晃动着,也许是为了衬托珍珠的高贵和纯美,他身上穿的衣服也都是白色系的,但在他面前就包含着另一种意味。
他见过他不着寸缕的模样,所以青年穿什么衣服在他眼里都显得多余。
细腻柔软的面料在暴亮的灯光下隐隐透着肉色,他知道再往下还藏着两个小巧敏感的腰窝……
男人换了个双腿交叠的姿势。
花苞般的五指还在摆弄耳环,晏修齐耐心地注视着他的动作,脑海突兀地冒出了一个念头。
不求我吗?
如果他开口,他一定会帮他的。
男人等了一会儿,看着青年离开了镜子,他的手已经按在椅子的扶手上准备好了起身。
但青年并没有朝他过来的,而是向门边走去。
明明他就在这里。
晏修齐皱了皱眉,大步流星地走过去,捉住了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