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的声音慵懒低沉,将他的意识拖拽到无边的潮水里。
……
结束一次林初言就再也不肯了,两人抱在一起睡回笼觉。后来还是周姨担心他们肚子饿,忍不住敲门吵醒了他们。
林初夏带着沐浴香气坐在楼下吃东西时,脑子里依然回放着让人手指蜷缩的画面,而且只要一和大反派对视,就条件反射地小肚子酸胀。
周榷之让周姨给林初言又添了一碗,意味深长道:“小言今天消耗了很多体力,要多吃一点。”
周姨不明所以,一脸担忧:“夫人早上健身了吗?强度不能太大,适当就好了。”
林初言红着脸含糊应了一句,飞快地吃完就踩着小碎步上楼了。
周榷之眉眼弯起,看他老婆的背影心情舒畅到了极点。
周姨看见他们又和好了,心头大石总算放下。前两天他们分房睡,家里的氛围都压抑许多。佣人也轻手轻脚,生怕哪里触及少爷的逆鳞。
周榷之受伤的事情到底没瞒住老爷子,下午就被叫到茶室,两爷孙面对面坐着,管家给他们泡了一壶老班章就出去了。
茶香缭绕,老爷子盘了盘手中的珠串,开口道:“榷之还记得爷爷当初和你说过的话吗?”
周榷之抿了一口茶:“记得。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还有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爷爷说过的话孙子都记得。”
老爷把茶杯重重磕在桌面:“那你说说你这手是怎么伤的?别拿糊弄小言那一套糊弄我。我看着你长大,你做事的手法我一眼就看得出来。”
周榷之脸色不变:“确实是意外,而且也并不严重。”
“那什么才算严重?右手彻底废掉,还是缺胳膊断腿?”老爷子有些动气,“你爷爷我没多少日子了,如果嫌弃我碍眼多管闲事,直接把我气死就行。清明你也别来给我上香,看着心烦。”
周榷之抬眼:“爷爷,我有分寸。您不用太过担心。”
老爷子知道自己说不动这个从小就很有主见的孙子,叹了口气:“你不在乎我这个老头子可以,那小言呢?别怪爷爷没提醒你,小言是单纯不是蠢,你有没有想过他要是知道你的所作所为……”
周榷之沉声:“他不会知道。”
老爷子摇摇头,笑了一声:“爷爷还教过你做人不要太自信。很显然你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林初言下来找周榷之,看见他和老爷子在茶室谈话,担心是谈什么重要机密,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老爷子朝林初言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对周榷之道:“罢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情爷爷管不了太多。小言是个好孩子,你别让他伤心难过就行,否则后悔的是你自己。”
周榷之:“孙子明白。”
林初言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大反派脸色如常地出来了,他有些好奇,但又不好意思主动问。
周榷之眉眼带笑:“怎么下来了?”
林初言想说自己无聊,但是这么一说显得他很粘人,就一会儿不见而已,还专门下来就他。
而且他发现自己好像没那么抗拒被读心这件事了。虽然还是会尴尬,但是大反派好像总能照单全收。
林初言偷偷叹了口气,他还是很喜欢他老公的,自问没办法分开。
婚姻要想长久,就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可以试着接受。
周榷之笑容加深,捏了捏他耳坠:“原来想老公了。”
林初言点点头,【好叭,承认也没什么丢脸的。】
周榷之牵着他慢慢往回走,花园里的玻璃房已经初见造型,是复古别致的八角屋顶形状,和主楼风格很搭配。
林初言不由感叹他们效率真高,还得是钱到位。到时候四面玻璃也安装好之后,就可以种更多赏心悦目的花了。
周榷之忽然问他:“小言有没有想过,在家里举行婚礼?”
林初言抬头看周榷之,如果是别的男人说这句话,他大概会觉得对方是不是抠门不愿意花钱。
但是说这话的人是天晟的大老板,而周家坐山看海的地理位置,拥有着海城最得天独厚的景观。
好像……也不是不行。
主楼背靠山林草地空间非常大,还有一个人工湖泊,完全可以搭建一个结合森系和海景的婚礼场地。
省去了宴会酒店的无趣,还多了一些在自家地方的自如感。
林初言第一次觉得婚礼不是负担,而是真正属于他们的、可以由亲朋好友见证的仪式。大反派简直是天才!
“那我、要回家?”真在家里举行婚礼的话,按照习俗他是不是得先回林家住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