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药是我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效果很厉害噢,只要一点点就能让人神志不清了,然后想做什么都可以咯!”
“我给他下|药做什么?等会闹出什么丑闻对我们家也不好。最近我继父都愁眉苦脸的,我妈也天天说我。”
“你不是说那死哑巴嫁给周榷之腰杆子都硬了吗?都敢欺负到你头上了,你不整治整治他?万一他不干净了,说不准那个周榷之就不要他了。”
“……那如果事后他知道了,回来找我们麻烦怎么办?”
“你放心,真出了这种丑事,他肯定自己偷偷捂着怕人知道呀!再说他一个哑巴说得清吗?”
……
Mandy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了。
她浑身止不住地发抖,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害怕的。那天下I药以后其实她也有点后悔,尤其是周榷之亲自把人带走后,她隐约觉得这事捂不住。
但心里又在偷偷侥幸,或许不会被看出来?他们都结婚这么久了,不可能还没睡过吧?
但是现在她被困在这个鬼地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不仅吃喝没有,好像连厕所都没有,是要把她活活憋死吗?
时间一点点流逝,Mandy在惴惴不安中等到了夜晚。还是没有人推门进来,也没有任何动静。
她又饿又困,缩在一个相对安全的角落。门边金属反光点映着自己妆容斑驳的脸,有点像女鬼。
一天一夜了,不知道家里人是不是到处找她。或许不会,她天天在外面鬼混三天两头不回家是常态。
甚至可能压根没人注意到她失踪了,因为这么多年她连个真心朋友都没有,只有林妙语算得上关系不错。
接近深夜了,外面的亮光一点点消失,她彻底陷入了黑暗。
空气死一般的寂静,人在漆黑环境里的感官会变得格外敏感,她甚至觉得投影仪上的红灯像一只可怖的眼睛。
……
林初言坐在沙发上,脸色苍白地盯着监控里的画面:林妙语表情几番交战,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后面镜头就是她们进入包厢,给自己倒酒。
至于谢弈珩,他似乎是不知道这件事的。至少监控里没提到他。
林妙语旁边提议下I药的那个人,林初言可以很确定自己不认识她。然而一个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人,竟然可以做出这么恶心的事情。
太可怕了这个世界。
坏人都是特别脸谱化的设定,说话间的恶意都要满溢出来了。就因为他是炮灰吗?所以就活该发生这样事情?
林初言原本收拾好的心情又崩了。好像被什么东西重重压着喘不过气,他不想再看后面的东西了。
看了会觉得世界上个个都是险恶之徒,心里都憋着坏水。
“不知道邓总看了,有什么想说的?”周榷之缓缓看向另一边的中年男人,冰冷刺骨的威压在无声中蔓延。
邓向天重重呼出一口气,眉头拧得像一把锁,他局促地抓了抓扶手,开口道:“周总,这件事是我女儿做错了,我向您和您夫人郑重道歉。如果还需要别的什么赔偿,我们华光绝不推辞。”
华光和天晟主营范围不同,周沈两家仅仅是酒会上点点头的关系,再无过多的交情。邓向天不是不知道天晟如日中天,但是论起巴结自己的地位还轮不上。
然而天晟那位姓蒋的秘书一通电话打过来,邓向天心中隐约有了不好的预感,直到坐在这里看完监控画面,满身的无力感涌了上来。
他的女儿曼曼闯了大祸。
周榷之眼尾一扫,黑眸幽深:“走私违禁药、教唆他人下I药……这两个罪名你觉得会有什么后果?”
邓向天脸色很难看,他当然知道天晟什么都不缺,他给的赔偿压根看不上,周榷之为人阴沉,要的是狠狠出一口气!
“周总,我女儿她年纪还小,跟着圈子里的人学得不知天高地厚。是我管教无方,她从小被我们惯坏了……”
林初言默默看着Mandy的父亲,心里五味陈杂。
比起林泓升,他至少是一个合格的父亲。面对周榷之的兴师问罪,没有立刻撇清关系,而是揽下所有罪责。
好歹也是公司老总,一把年纪了还要为了女儿低声下气,确实让人心里难受。
其实他最后也没出什么事,虽然身体难受了好几天,但还好……那个人是周榷之,他觉得可以接受。
不过林初言也不是无脑圣母,他知道人做错了事情就必须得到惩罚,
不仅仅是Mandy,还有林妙语,否则底线一次次刷新,才是真正回不了头。
“我夫人年纪也很小。”周榷之冷冷一句话打断了他,“甚至不会说话,你女儿不也是看着这点觉得他好欺负吗?”
邓向天沉默了,他看了眼小脸发白的林初言,因为女儿和林家继女交好,林家小儿子的事情他这些年也是听过不少,确实是个可怜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