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你这脸不会是你妈打的吧!”
她小幅度点点头。
乔屿瞪大了眼睛,“沈阿姨怎么下手这么重,你怎么惹她了,你这样还怎么去拍戏啊。”
“就这么拍呗。”
喝了粥胃口确实好受一点,秦不言抬手把碗放到床头柜,垂着眼睛坐在床边,“他们知道我和京墨在一起的事了。”
“我靠我靠!”乔屿原本坐在床上,听到这话一下子蹦到地上,着急的来回踱步,小心翼翼地问她,“那怎么办,她要你们分手?”
她还记得高中秦不言被迫转学后那几天整体都郁郁寡欢的,干什么都提不起劲,她都怕她得抑郁症。
乔屿怕旧事重现,一边走一边念叨:“那怎么办,不然你们私奔吧,我给你们打掩护。”说完又摇头,“不行不行,就你爸妈那手段估计你逃到南极都能给你抓回来,我说你都快和他们断绝关系了他们怎么还是不依不饶的,太过分了。”
乔屿愤愤地谴责,转眼看秦不言一脸淡定地倚着床头,还慢悠悠的打了个哈欠。
“不是你怎么这么淡定,你一点也不着急?”
“着急有什么用,大不了就鱼死网破。”
秦不言抵着食指咳嗽了几下,刚吃了药现在困意上头,躺下紧了紧被子,“我再睡会,你先回去吧,今天谢谢你了。”
这毕竟是她的家事乔屿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点点头,“那我先走了,你有事给我打电话。”
“嗯。”
乔屿走后秦不言又接着睡觉,一直睡到下午五点才醒,困顿的睁开眼,给自己量了量体温。
37。6°C,还是有点低烧。
脑袋倒是不怎么晕了,就是腿酸软的不行,浑身软绵绵的,爬起来给自己倒了杯水喝,凉水入喉,像吞刀子似的割得慌。
强忍着喝了几口,拉着疲惫坐到沙发上,拿起手机看。
乔屿问她退烧了吗,不想让她担心,回了句退了。
消息刚一发过去那边马上弹出一个电话,接通后乔屿就火急火燎地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秦不言皱眉,忍着刺痛回:“怎么了?”
“刚才你女朋友给你打电话你没接,给小周打也没接,她就给我打电话问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我一时不慎给说漏嘴了,她现在估计已经快到了。”
秦不言扶额,叹了口气,本来不想让她担心就没打算告诉她,最终还是让她着急了。
安抚了乔屿几句,挂了电话去浴室洗了个澡,对着镜子照了照。
脸已经不肿了,除了有点苍白之外剩下的还好。刚才睡了一身汗,又换了身干净的睡衣,等一切收拾好后裹着毯子蜷在沙发上静静地等着人来。
可能是生了病的人格外脆弱,虽然嘴上说着不想让她担心,可得知她要来后,心中还是翻涌起抑制不住的期待和思念。
门那边传来解锁的声音,秦不言还未来得及站起来便撞入一个清冽的怀抱。
带着凉爽的晚风和那股幽幽的药香,风尘仆仆地来到她面前,将她拥入怀中。
是她魂牵梦绕,日思夜想的味道。
林京墨低头,手掌覆上她的额头,然后又用手背抵着她的脖子,说出了见面后的第一句话:“张嘴。”
秦不言听话地张开嘴,她轻轻掰着她的下巴左右看了看,见到里面的情况后原本就皱着的眉更紧了,像一座小山丘一样。
“吃药了吗?”
秦不言就势把脸颊塞到了她手里,凉凉的,很舒服。
“中午吃的。”
嗓子这么哑?林京墨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脸,“怎么不告诉我。”
“怕你担心。”
“吃饭了吗?”
“没有。”
林京墨没在说什么,脱下风衣挂到架子上,进到厨房打算煮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