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京墨当然不承认,偏过头不看她的眼睛,抿了抿干涩的唇:“没有。”
“骗子。”察觉到自己攥的有些紧了,秦不言松了松力道却还是保持着这个姿势,红着眼眶问她:“为什么躲着我?”
林京墨偏着头一句话不说,秦不言强硬地掰过她的下颌让她和自己对视,“是因为我喝醉那天晚上吗?”
低头苦涩一笑:“你怕我会缠着你,是吗?”
“不是。”林京墨想给她擦擦眼泪但右手被人攥着,左手又使不上力气,最终卸了力任由她发泄。
她平静地说:“不要再提那天晚上了,我知道你喝醉了。”
“我喝醉了不会随便就亲人的。”秦不言掰着她下巴的手发紧,“你把我当什么了?你以为我喝多了就会随便找个人上床吗?”
“不是吗?”
“什么?”秦不言不敢相信地又问了一遍,她好像听见了心碎的声音,骨缝中发出轰鸣,犹如身处迷雾,她一瞬间好像不认识面前的人了。
林京墨眼眶泛起红,朝她质问:“我们第一次相遇不就是喝多了吗,假如那天撞到你怀里的不是我而是别人,你照样会找她。”
“说到底,我和别人又有什么区别?”
她接着说:“无论是上床还是接吻,不过都是一时冲动而已,我也从未想过问你要解释,是我还是别的人,对你而言没有任何区别。”
林京墨轻易的几句话就给秦不言带上了沉重的枷锁,把她这一个月以来的所有都变成了笑话,供人取乐的笑话。
像一束火焰,在她心里突然燃烧,又兀自熄灭。
从前的温暖好像一场镜花雪月的梦,梦醒了,周身只剩下煎熬的冷清。
毫无征兆,不容质疑。
“在你心里,我就是个这么滥情的女人吗?”秦不言松了手,眼泪顺着脖子滑进衣服里,凉凉的,可再凉也抵不过她半分凉薄。
她的话像刀子一样锋利地刺入心脏,切断了她所有幻想。
林京墨怎么能这样,她一次一次地把心掏出来给她看,她就一次一次扔到地上践踏。
“不是。”林京墨不是这个意思,可她不知道为什么话说出口就变了味道,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无力,“不要这么说。”
“可你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她是想慢慢来总有一天她会喜欢自己的,可林京墨一次又一次的忽冷忽热撕扯着她所有的神经。
你不是医生吗,为何你愿意医治所有人,单单不愿治愈我。
无限接近幸福的时候,又坠入谷底。
徒留满地残骸。
林京墨手抚上她的脸颊,轻轻拂去眼角的泪,那颗让她痴迷的泪痣被泪水滋润的无比湿润,透过阳光一闪一闪地泛着泪花。
“我又惹你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