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能和朱淇的球拍店互相陪衬。
品牌的名字他早就想好了。
就叫“麒麟”。
再之后的安排就很清晰明了。
小姨父做东,请一些亲戚朋友来吃秦小八和阿水的第二次酒席。
朱淇去做了一个肩膀的小手术,宋临州陪护。
舅舅和舅妈开始卖家具和宅基地,收拾东西准备搬家。
在知道姓朱的这家人要搬走的时候。
土屋里的一家三口,犹豫再三、甩锅砸盆、闹得鸡飞狗跳都没有人敢跑到门口再搞“认亲”大会。
或许是因为之前朱淇的手段,让他们有些胆怯。
也或许是在电视里看到过朱淇现如今的成就,感觉到了和她之间的差距,下意识恐惧。
他们不敢再拿捏自己是什么所谓的亲爹、亲弟弟来道德绑架。
因为知道这对朱淇来说根本没有用。
男人暴跳如雷,给了女人好几个巴掌:“蠢啊你,你就是过去认认人,他们还能把你打出来吗?那家最近在办喜事,这个关口不会闹难堪的!你就死皮赖脸说是亲戚,他们还能把你赶出来?”
早年间女人经常挨巴掌,可自从男人喝坏了脑子,腿瘸了之后,女人也知道还手了。
她扑上去,撕扯男人的头发,一边拽一边骂:“哎呦你这作死的货,亏那丫头还是你的种,你自己不去丢人现眼让我过去?你这当爹的都没脸,我过去了能有什么用?亏你还是个男人,你对这个家有个屁的贡献?就知道喝酒喝酒!怎么不喝死你呢!去死,赶紧去死!”
两个人扭打在一起。
屋子里的锅碗瓢盆到处乱扔。
本就一地鸡毛的土屋,更是雪上加霜。
儿子坐在门口,一口接着一口地抽烟。
眼睁睁看着那家人准备搬离江淮,未来或许真的一辈子不可能再见到朱淇,自己也只能一辈子住在这个风一吹室内都会掉渣的土屋里。
儿子还是会有些不甘心。
他抱着最后的一点点幻想,一瘸一拐地走到朱家的小院子门口向里面张望。
朱淇刚做完手术回家,正在卧室里躺着,看到外面围墙老是有人晃悠。她就开窗看了一眼,结果看到了苏俊。
本来她可以装看不见,但瞧着苏俊身上又黑又硬的衣服,朱淇还是披上了一件大绒袄走了出去。
看到朱淇。
苏俊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表情,但肯定非常卑微。
“姐——”他的声音里都带有哭腔。
朱淇看起来那么光鲜亮丽。
她的头发乌黑油亮的犹如海藻般柔顺,身上的衣服贵得让他叫不上名字,只知道看起来是只有在商店展厅里才会出现的。
但她的眼神非常冷漠。
这种哀求的话,苏俊一辈子都没有说过。
他被惯坏了,被当成了个土坡太子爷被女人惯到大。
一张口,苏俊能想到最卑微的话就是:“可不可以借我十块钱,我好饿,两天没吃东西了。”
他在家里对他妈这样说,他妈就会想办法去搞点儿吃的。
没钱的时候,他妈妈甚至还去便利店里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