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涵整个人被这一巴掌扇得侧过脸,白皙的脸颊上,五道清晰的指印迅速浮现,高高肿起。她被打懵了,脑子里嗡嗡作响。几秒钟后,一股温热的液体,从她的鼻孔里流了出来,滴落在她一尘不染的军装上。是血。她竟然被打了。当着所有手下的面,被一个外人,狠狠地扇了一个耳光!前所未有的屈辱和愤怒,像火山一样从她的心底爆发。“你你敢打我?!”李涵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瞪着刘亚文,声音都在颤抖:“你个假货!”“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琉凰军的副官!”“是苏琉璃大人的副官!”“琉凰军?”刘亚文收回手,冷嗤一声,眼神轻蔑:“区区一个琉凰军,也敢在我南疆战部面前叫嚣?”“在我眼里,你们连垃圾都算不上。”他缓缓抬手,解开了自己腰间的一块令牌,随手抛了过去。那令牌通体由玄铁打造,入手冰凉沉重,正面雕刻着一头仰天咆哮的猛虎,背面则是一个龙飞凤舞的“薛”字。一股金戈铁马的铁血煞气,扑面而来。李涵的目光落在令牌上的瞬间,瞳孔猛地缩成了针尖大小。南疆战区的身份令牌。而且是只有战神亲卫才能持有的虎符令。真的竟然是真的。李涵脑子里最后一根名为理智的弦,“崩”的一声,彻底断了。她浑身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空,双腿一软,险些瘫倒在地。完了。她脑海里只剩下这两个字。她知道,自己今天,闯下了弥天大祸。虽然她依旧想不通,陈烽火到底和薛无极是什么关系?但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刘亚文是真的。他代表的就是南疆战神。而自己,刚才不仅质疑他的身份,还当着他的面,要对陈烽火用刑。求生的本能,让她的大脑在极致的恐惧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转速。“误会,都是误会!”李涵脸上瞬间堆起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着刘亚文连连摆手,声音都变了调:“刘副官,这”“这都是一场天大的误会,陈先生是无辜的!”“哦?”刘亚文挑了挑眉,语气充满了讥讽:“李副官刚才不是还言之凿凿,说人证物证俱在,要对陈先生用刑吗?”“怎么一转眼,就变成误会了?”“我”李涵的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她急得语无伦次,一把抓过旁边一个手下,指着审讯室的方向,大声道:“是他,都是他的错!”“是那个叫黄狗手下的小混混,是他亲口指认陈先生杀了人,我”“我才会一时糊涂,误信了谗言。”她现在只想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出去,只要能保住自己,牺牲几个小喽啰又算得了什么?然而,她话音刚落,审讯室门口,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连滚带爬地冲了出来。正是那个小混混。他刚才在门口偷听得一清二楚,眼看李涵要把黑锅全甩到自己头上,他哪里还敢待着?“不是我!”“不是我啊!”混混“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指着李涵,哭天抢地地喊道:“是她,是李副官!”“是她把我抓来,逼我撒谎,逼我指认陈先生的。”“她说只要我照做,就给我一大笔钱,要是我不听话,就把我跟老大一样,沉到江里喂鱼啊!”审讯室里,一直坐在轮椅上,幸灾乐祸地等着看陈烽火被折磨的王家伟,听到外面的动静,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他费力地转动轮椅,滑到了门口。当他看到大厅里那戏剧性的一幕,尤其是看到李涵脸上那清晰的巴掌印和刘亚文冰冷的眼神时,他吓得魂飞魄散。怎么会这样?李涵不是说今天要把陈烽火往死里整吗?怎么现在,她自己反倒像是要被整死了?“你胡说!”李涵听到混混反咬一口,顿时气急败坏,想也不想就要冲上去撕烂他的嘴。“拦住她。”刘亚文冷冷地吐出三个字。他身后的两名南疆亲卫立刻上前,像拎小鸡一样,将状若疯虎的李涵死死按住。王家伟看着这急转直下的一幕,一颗心沉到了谷底。看来李涵这艘船,已经沉了。如果自己再不跳船,就得跟着一起陪葬。“我我也要举报!”王家伟也顾不上身上的伤了,拼了命地划着轮椅冲了出来,声音凄厉地控诉道:“我身上的伤,是我自己前几天喝醉了酒,开车撞在护栏上摔的!”“是李涵!”“是她今天早上突然找到我,给了我一大笔钱,还威胁我,让我必须配合她,一起诬陷陈先生。”,!“她说只要把陈先生弄死,以后我在东海,就可以横着走!”一时间,所有的指控,都如同一支支利箭,从四面八方,狠狠地射向了李涵。李涵被两个亲卫死死地按在地上,听着那些曾经的“盟友”对自己的无情反噬,她脸上的血色褪尽,只剩下一片死灰。“你、你们”“带走。”刘亚文懒得再看她一眼,对着手下挥了挥手。就在李涵被拖着往外走,即将经过陈烽火身边的瞬间,她猛地挣扎起来,用尽全身力气,抬起头,死死地盯着那个从始至终都云淡风轻的男人,声音嘶哑地问道:“你你到底是谁?”她不甘心。她想知道,自己究竟是败给了怎样的一个存在。陈烽火看着她那双充满了怨毒和不解的眼睛,脸上无悲无喜,只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他淡淡地说道:“我只是小医仙的徒弟罢了。”小医仙的徒弟?这几个字,像是一道天雷,狠狠地劈在了李涵的天灵盖上。她和苏琉璃,费尽心机,动用了无数人脉资源,苦苦寻找了那么久的小医仙传人竟然竟然真的就是陈烽火?可能吗?过往一幕幕在眼前闪过,在第一次见到陈烽火时,他就说过。他是小医仙秦九仙的弟子。可当时谁都不信。何其讽刺?何其可笑!巨大的冲击和荒诞感,彻底摧毁了她最后一道心理防线。:()邪龙出狱,从女战神退婚开始无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