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就像那条被他缠在手上的丝巾,柔软,滑腻,可以任由他摆弄。
她不再挣扎,沈湛兮也松开了她下颌。
他滚烫的掌心顺着她纤白脖颈而下,抚过她身体起伏的曲线,而后勾住她膝弯将她抱了起来。
她本以为寻到挣脱的机会,但还没来得及推开就直直跌向余温尚存的床,她仍不得喘息。
她的泪渐干涸,身体的水分却在另一处汇集,她无法忽视自己身体的反应,再一次尝试将他推开。
可压在她身上的男人一感受到她的挣扎便更加发了狠吻她,惩罚性的含咬让她浑身瘫软,舌根阵阵发麻。
吻愈深,她愈发清楚。城市的夜晚总让人心浮躁,万千灯火夜半未眠,车水马龙夙夜不歇,只有回到芳蕤园,才有片刻的清静。
十点半,沈湛兮从车库出来,抬眼望了望别墅西边角,灯没开。
梅姨在厨房备着夜宵,听见他进门的声音,主动迎了出来,小声说起今日酒窖整修的情况。
沈湛兮心不在焉听着,时不时应一声。
他没怎么吃夜宵,听完梅姨的汇报便匆匆上了楼。
夜一深,芳蕤园安静得落针可闻,出了电梯,沈湛兮蓦地顿住脚步。
会客厅的灯没开,两边卧室也没有任何声音传来,料想是睡了,他也没再多作停留,转身穿过走廊进了卧室。
他房间的灯一直亮着,温度湿度适宜,香气也怡人,床和沙发都收拾得干净整洁,好像什么都没变,又好像少了点什么。
视线一转,的确是少了。
叠放在沙发角落的小毯子不见了。
他又想起白天,今宵抹着眼泪下车的样子。
茫然无措的垂耳兔,脆弱又可怜。
他回来的时候没有问过今宵的情况,这时候再想去问梅姨,又显得多余。
他收回视线解着衬衫扣子,转身进了浴室。
只是躺上床仍是难眠。
仔细一想,他好像已经因为这只垂耳兔失眠好几夜了。
他又起了身。
开灯开门,穿过走廊,停在西卧门前。
“今宵?”“怕哥哥还在生我的气”
她这句话越说声音越小,越说头埋得越低。
在她即将要给沈湛兮“磕个头”之前,沈湛兮伸手接住了她下巴。
被迫对视的姿势并不今服,但今宵并没有任何抵触,反而放心地贴在他掌心。
她知道沈湛兮烦她哭,所以就算鼻酸心痛也忍着不红眼。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生气?”
看着沈湛兮眼睛的时候,今宵撒不了谎。
所以她轻轻点头,将她苦思整日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因为哥哥担心我,怕我忍太久会加重伤势,所以才对我凶。”
沈湛兮不否认,“还有呢?”
“因为”
又是一些越界的话,今宵有些犹豫。
“怎么不说了?”
从今宵醒来到现在,沈湛兮一直是冷硬的语气,但她看得很清楚,他的眼眸是柔软的,眸光里闪动的是对她的关心。
“因为因为哥哥会自责,会因为我的忍耐自责,会因为没有保护好沈阿姨自责。”
午夜将近,万籁俱寂,只有他的呼吸和心跳在持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