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宵想到昨晚的梦境,脸就不由发烫。
梦里,沈湛兮的领带被她扯落下来。
沈湛兮望着她的眼神漆黑幽沉、深不见底。
沈湛兮的吻先是冰冷的,而后是重重地带着侵略性的,像是惩戒一般地碾上来。
他好像生气了。
她在梦里被他吻到快要窒息。
就连唇瓣都被他吻得红肿蘇麻,修长的大掌扣在她脑后,她像是无力的猫儿乖软地被困在他的身下,微微地喘着。
后来的后来,沈湛兮好像还抱她上楼了。
梦里的一切都太真实,真实到今宵一想起来,嘴唇上都还有那种被他的唇粗粝碾过、狠狠咬住的错觉。
“我真该死,怎么能做这种梦……”
今宵将脸埋进被子里,这个人羞耻到快要晕厥。
她拉着柔软的羽绒被裹紧自己,鼻腔里是轻轻的全是自我嫌弃的嘤哼声。
她是不是得癔症了。
她是病得不轻吧。
执念太深、压力太大,才会日想夜想都想着要怎么把沈湛兮搞到手。
只是睡在别人家里而已,她怎么能做这么一个匪夷所思的梦。
遭了……
羞耻心爆炸的时候,今宵忽然想起来。
她昨晚睡在沈湛兮这,家里怎么办!
她小脸微微发白,瞬间就从刚才还旖旎又羞涩的状态中坐起来,拿过床头的手机。
然而打开手机,却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周卓姿没有频繁打电话找她。
微信里,也没有看见今聿霖的信息。
今宵又往上翻了翻,才发现昨天下午今聿霖就给她发过微信。原来她爸爸临时有事要去外地,周卓姿也跟着一起去了。
今宵轻轻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是别墅的管家请她下楼用早餐。
今宵答了声好。
她正准备下楼,但想到沈湛兮,心里又有点儿发怵。
昨晚的梦境太过真实。
万一待会遇见沈湛兮,她该怎么样才不会露怯呢。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今小姐需要家。
今宵今晚连夜打络子,终于编成一个满意的平安结。
五一马上要来,所里很多事情都急着要做,她第二天只能抽一个中午的空隙去军委找沈湛兮。
铁闸门倒映着午后的烈阳,金属烁光,她不敢斜视,只双手背在身后静静等待电话传达,直到一抹高大身影从广场中央走来。
毫无遮挡的平地上,高野宽阔的身姿被光所镀,长腿下着的军靴延伸出无边无际的影子,一步一步逆光朝她走来,直至影子将她彻底包围。
今宵愣愣地看向他,还未从这烈日中清醒,不由喃喃问他:“你怎么出来接了?”
宋云舒简单做了介绍,说今宵是她朋友,景赫曦刚想开口,景商序就转过身来盯她:“别缠着你婶婶。”
他这话一说,景赫曦立马绕到今宵身边挽住了她胳膊:“谁说我要缠着婶婶了?我带今宵姐姐逛园子去。”
“用你带?”
景商序走上前来,一把将景赫曦薅开:“去打电话问问爸妈到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