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修齐:“我们去国外结婚吧,好吗?”
鹿汀朝:“……”
鹿汀朝神情迷茫了一会儿,很努力的自顾自又想了半天,又想出一个办法:“可是如果我们结婚了,你给我的钱不就又是共同财产了吗?”
费修齐道;“那我签财产转让,做公证,怎么都可以。”
费修齐:“你和我在一起吧,朝朝。”
鹿汀朝:“啊……”
可是鹿汀朝不想去国外。
他首先不想受要飞十几个小时的罪,哪怕是头等舱,而且也不喜欢国外的饮食,没有他最爱的小吃摊,也没有他喜欢的那些垃圾食品。
国外的人还都又高又壮,会显得他自己更加弱小。
最关键的是,鹿汀朝在港城已经吃过一次被关起来的亏了。
鹿汀朝琢磨来琢磨去,始终找不到一个能完美解决的回答,于是困扰的连精致的五官都皱成了一团。
倒映在费修齐的目光里。
然后费修齐突然理解,原来爱情真是苦的。
他在曾经顺风顺水的年年岁岁里从来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因为爱一个人肝肠寸断,因为别离而生死不能。
他费修齐只要站在那里,足够有人趋之若鹜,源源不断。
可惜这所有人中,唯独没有他真正爱的人。
他在这令人悲伤又令人成长的二十二岁,很凑巧的爱上了一个人——而这个人不爱他,甚至没有一点点爱他。
费修齐闭了下眼睛,才发现自己落下泪来。
他狼狈的伸手擦了一把,光影闪烁,对面他爱的人就连这个时候,注意力都不在他的身上。
鹿汀朝又在苦思冥想。
怎么能既不伤害别人的自尊,又能想个好方法避避风头。
“朝朝。”
费修齐用普通话念这两个字的时候,有种特别缱绻的味道。
沉浸在自己思索中的鹿汀朝抬头:“啊?”
费修齐的声音就好像最后的一盏灯火:“你有没有一刻,哪怕只有一秒,为我心动过?”
鹿汀朝:“啊……”
鹿兜兜还在床上睡得很熟。
窗外是大雨之后的夜色。
鹿汀朝有点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老实巴交的道:“……我一般不太会心动。”
“明白。”
费修齐惨色的脸笑了一下,“朝朝,你一般只是等待。”
就像一株盛开在悬崖边有毒的花。
等待猎物好奇,前来,轻嗅,上钩,然后遍体鳞伤,鲜血淋漓。
鹿汀朝迷惑:“等待什么?”
费修齐却不再接话。
他弯下腰,小心又轻盈的带着儿童被抱起床上的鹿兜兜,另一只手伸给鹿汀朝:“走吧。”
鹿汀朝后退了一下,没敢拉住他,有些瑟缩的小声道:“走去哪里啊……我,不想出国……”
“你不是想回北城吗?”
费修齐主动伸手,攥住了鹿汀朝显得柔弱的手指,“我送你回去。”
鹿汀朝猛然间愣了一下,随即却还是有些犹豫:“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