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汀朝在家里的时候就被莫岭南欺负的有一两天都没有睡好,拍恋综和宿宁郁一张床只勉勉强强睡了几个小时——然后还发现自己疑似伤害了男大学生的清白。
总之,鹿汀朝困困的,一上飞机就结结实实睡了过去。
宿宁郁坐飞机。
也是第一次坐头等舱。
身旁的人已经睡着了,脸靠着舷窗那一边,头一点一点的,显得很乖巧。
在没有深入了解之前,宿宁郁以为鹿汀朝不应该是这样的——至少鹿汀朝的学生时代在北城很有名气。
他也曾经是鹿家最放纵又漂亮的小少爷,换朋友的速度可能一周能换两次,但纵然这样,还是有人源源不断的送上去。
宿宁郁读市一中。
鹿汀朝也从市一中毕业。
即使他不主动了解,学校里曾经学长风风雨雨的过往事迹也早已被传颂成了某种中二的篇章,随着时间的发酵不断变成某种越来越香的陈酿。
“校草还得是咱们庄稷学长,家世好人品好长得好,现在还是影帝,呜呜呜学校之光!”
“但我还是喜欢鹿鹿诶,虽然学渣……但留念册上弹吉他和开机车的照片真的好漂亮……”
“没有经历过鹿鹿在学校的风云时代是我的宿命我的恨!!!”
“有没有人八卦一下鹿鹿和庄学长的故事,听说很有扒点,我听和他们同时期毕业的我哥说那俩人超暧昧……”
“大胆,这两人显然不是一条路上的吧!庄学长粉丝会咔嚓掉你的住嘴!”
在市一中后面无数学弟学妹的口中,庄稷是高岭之花,是可望不可即的存在。
而鹿汀朝是沼泽的毒药里长出的荆棘,肆意嚣张,人品低劣,私生活混乱,唯独生了一张漂亮的脸。
——可现在。
在学校风云史中那样败坏的毒花就盛开在他的身边。
呼吸着他面前的每一寸空气。
甚至他们也曾更加亲密。
宿宁郁看着鹿汀朝,然后慢慢的伸手,拉住了鹿汀朝因为睡着而随意软在一旁的右手。
飞机内的空调开得很低。
鹿汀朝纵然在睡梦里也并不安慰,他缩了缩身子,秀气的眉梢微微蹙起来。
负责头等舱的空姐不知道观察了这边多久,几乎是立刻就走过来殷勤的弯腰:“这位先生需要毛毯吗?”
这个问题空姐已经问第三遍了。
前两遍都是鹿汀朝亲自拒绝的,他嫌弃飞机上的毛毯盖着不舒服,触感他不喜欢。
可宿宁郁还是怕鹿汀朝感冒,于是对空姐点了点头:“麻烦拿一条过来吧。”
空姐立刻取了一条未拆封的新毛毯,连颜色都和飞机上经常使用的蓝色不同。
她拆开保护袋,伸手正要帮鹿汀朝罩上,却被宿宁郁拦住。
宿宁郁接过毛毯:“我来吧。”
空姐声音甜美的坚持:“没关系的先生,这是我的工作,我……”
空姐看到了宿宁郁牵着鹿汀朝的手。
空姐:“……”
呵。
基佬。
漂亮的空姐瞬间冷漠,松手:“好的,先生。”
宿宁郁从空姐的眼神中读到了某种解释,也没有丝毫要辩驳的意思,他接过毛毯,小心的搭在了鹿汀朝身上。
两人的手被毛毯共同遮在下面。
宿宁郁忍不住揉了揉鹿汀朝的指尖——纤细的,柔软的,带着点凉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