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考生被拉走,这安静的只有学子落笔声的考场又恢复如前。书写在继续,徐圆和叶榆的赶路也在继续。两人是从不到午时便出发,如今到了天擦黑才到了县城城门。就这还是因为现在日子长,若是冬日,这天儿早黑了。徐圆从马车里下来,一眼便早早来这儿等着她的李大爷。同马车不一样,牛车要慢一些,也要晃一些。且,没有遮拦这夜间的风吹到身上,还叫人觉得有些冷清。坐在牛车上,徐圆暗暗的想,等这次花茶结了尾款后,她定要将马车和学堂一起提上日程。否则挣了钱,不能花,多憋屈。翌日一早,江临便早早的拉着怀生去了末利之乡——怀乡。同成之光签订的协议说是一月时间交货,但实际只有二十多天的时间留给徐圆做“清涧饮”,所以叶榆可不得争分夺秒,不浪费一点时间。从安宁县到怀乡快都要一日的时间。所以当那城门开,叶榆的马车就驶出了城。这几日叶榆都未睡好,上了马车倒头便呼呼睡了起来,吃了早饭睡,吃了午饭还是睡。待他吃了午饭睡饱时,远在宜州府意味着院试结束的鼓声也响了起来。鼓声响,便意味着院试结束,待试卷被封名装入密封袋子由收卷官收走,考生便可安静离去。董先生和长生早早的就来到了这贡院门口,等着江临与沈风了。龙门外还有很多和他们一样,等着自家学子,巴巴望着那龙门的人。听着那鼓声响起,外间的人也知道是什么情况,一下子变的兴奋起来。不过被门口的差役大声一喝,“贡院门口不得喧哗”一个个又捂住了嘴巴安静的看着那阖的好好的龙门打开。打开了龙门,学子也不是马上出来。每个学子的卷面检查无疑,封好入待才可安静离去。终于,在他们都不知道等了多久后,有学子从里间陆续走了出来。一出来,那些个学子便软了腿,被自己先生或是自家人扶进了马车,或是扶着走了。瞧着出来的学子,一个个无一不是软了腿出来,长生那心里慌的不行,在门口急的来回渡步。董先生虽不似长生表现的那般慌张。但从他不断磋磨着的双手来看,他一点都不比长生好。他不似怀生,只是看着那门口软了腿的人。他是经历过这院试的人,其中的凶险自是再清楚不过。正是因为清楚,正是因为遭了罪,他没有信心能让自己的身体抗住那会试、乡试,所以考中秀才后,他便止步停止。出来的人越来越多,软腿的或是晕倒的人也越来越多。瞧着软腿和晕倒的人越来越多,长生那心里也是变的慌张起来。他扭过头一脸慌张的看着董先生,“董先生,你说沈公子和我家少爷不会晕倒在这里面吧?”这、、、还真有可能。之前他参加院试时,就有考生靠着那股子劲撑到了考场结束,可随着考试结束,心中那股子劲没了,他们也跟着晕了过去。正想着,他耳边传来了长生激动的声音,“董先生,是我家少爷,我家少爷出来了。”董先生顾不得他想,赶紧跟在怀生后面走了过去。原以为江临就算不晕倒也会同那会学子一样腿软。没成想,江临却好生生站在他面前。虽看上去,不如进考场时那般精神好,可同那些软了脚需要人扶,或需要人背的学子不知道要好多少。同长生说着话的江临也看到了董先生,他拱手一礼朝先生问好。董先生赶紧拦住他,“此时不是讲虚礼的时候,累了吧,要不让长生先扶你去马车里坐着。”江临摆手道,“不用,不用,我不累。我在这儿等着沈风,我和他的号没差几个,想来他也快出来了。”虽然三场下来,他脑子和身体都是疲倦的,但他一走就剩董先生在这儿等着沈风了。他担心沈风的腿伤会犯,也担心沈风身子骨没他那么好。有他和长生在这儿,可以将人扶进那马车里。董先生看的出来江临的疲惫,张开嘴想劝他去车里,结果话头还未说出口,他便瞧见沈风从里间走了出来。沈风虽因为腿伤,走起来来没有江临那般利索,可精神头还是好的。董先生见了赶紧上前去扶他。长生在一旁也瞧见了,也跟了过来。沈风同江临一样见了董先生便朝他拱手一礼,“先生。”董先生伸手去扶他,“不讲这些虚的了,我们回去慢慢说。”沈风微微摇头。他这副身子又不是不能走,哪能让先生扶着他去车上。董先生见他不愿,也不勉强,叫来长生过来扶他。今日过来接学子的人很多,董先生怕一时半会出不来,便让车把式候在了外间那条街。虽要走一段距离,但好比赌上这儿出不去的强。上了马车,董先生本意是想让两人闭目休整一下,考试的事等后面再问。但他看着两人都没睡意,又想着这儿离家里并不远,便朝两人问起今年的试卷,一起探讨了起来。这一路,就是以前不爱学习的江临,也是积极参与进来。下了马车,师徒都还有些余犹未尽。不过,想着两人到底几日未沐浴洗漱了,下了车董先生便让两人赶紧去沐浴休整。待休整好,吃了休息好,他们师徒几人再畅聊。沈风微微颌首。瞧着候在一旁的长生,问出了他适才就想问的问题,“徐姑娘和叶东家他们是几时回去的?”“徐姑娘和叶东家他们昨儿不到中午就回去了。”说着话,长生似想到了什么,赶紧从怀中掏出徐圆临走时递给他的瓶子。沈风接过瓶子微微蹙了蹙眉。江临也瞧见了,饶有兴致的看着那瓶子,“这是什么?”长生摇了摇头,只说,“我也不知道这瓶子里放着是什么,只听徐姑娘说,等你们回来时,将这药给你们。她说你们需要。”:()穿成农家长姐,开局养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