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瑛这回愿意听从沈桃言的安排了。先前她是想要确认一下买下她的人是谁,才迟迟不愿意走的。月瑛一走,聂宵就算查到她的身份,也找不到她这个人。聂珩:“将这方子送去给二少夫人。”守竹:“是。”沈桃言拿到了药丸方子:“拿去给吕大夫调制吧。”叠玉:“哎。”她拿着药方子往外走,叠珠正好进来了。叠珠:“二少夫人,瞿姑娘叫人捎了口信来说要见你。”沈桃言:“好。”她去见了瞿杳,瞿杳笑眯眯看着她。沈桃言禁不住跟着笑:“怎么了这是?发生什么好事吗?”瞿杳有意卖关子:“你猜猜下一把扇子的客人是谁?”沈桃言:“沈明珠?”瞿杳:“没错,就是她。”沈桃言:“看来你给她下了不少猛药。”瞿杳:“那也得她愿挨才行,她呀,这回可下血本了,看来沈家的家底还挺厚。”“如今舍得给她拿出来买扇子,当年都不舍得给你添嫁妆。”“就这样还要逼你给她添嫁妆,你爹娘啊,心是偏的没边了。”沈桃言垂了垂眼:“嗯。”瞿杳:“我原本还想再吊着她一回的,但又怕她这条鱼给跑了,就先应了她,她还得感谢我呢。”沈桃言:“她要什么样子的?”瞿杳冷呵一声:“她要的是能挑起公子郎君兴趣和注意的扇子。”沈桃言:“哦?”瞿杳看得还挺透彻:“她估计是想要将这扇子多用,等靠近了许知骞,再赠与大公子。”沈桃言:“说起这个,大公子还真也是一个爱扇之人。”瞿杳:“是吗?”沈桃言:“是啊,你若是不害怕他,说不准能与他聊得来。”瞿杳闻言连忙摆手:“别别别,你可别乱给我牵线啊。”沈桃言无奈地笑了笑:“我就这么一说。”瞿杳:“哎,听说前几日你们去山庄子泡温汤去了?”沈桃言:“是啊,这个气候泡温汤也挺舒服的,身子轻盈了不少。”瞿杳:“那山庄子远吗?要是不远的话,我们等到了天冷的时候,也打算去一趟。”沈桃言:“是挺远的,要坐上三四日的马车,不过里边的景色很好,挺值得去的。”瞿杳:“那成,你都这么说了,我肯定要去试一试。”聂宵派出去的人查到了月瑛的身份。聂宵皱眉:“花魁?”扬青:“是,不过她前些日子被一富人买走了,不知道到哪去了,估计是不会再出现了。”聂宵问:“什么时候被买走的?”扬青:“挺早的了,好像是在乔姑娘出事儿那阵子前就被买走了。”聂宵微微沉默,扬青也不敢多吱声了,因为这与飞白说的不一样。月瑛这么早就被买走了,怎么还去纠缠乔永贵和韦素。但也不是没有可能,乔永贵和韦素没必要因此撒谎。聂宵:“查得到买走她的人的身份吗?”扬青摇头。聂宵略微有些烦心,又一个查不到的,他好几次暗亏都是败在查不到消息之下。不过如果月瑛是花魁的话,他倒是理解了。聂宵:“去告诉飞白,让芸儿他们不用担心了,月姑娘翻不出什么花样来。”乔芸几人闻言,不禁在心底冷笑,原来是个花魁,那的确就不用担心了。沈桃言不会砸自己的招牌,就算扇子是给沈明珠,她也得用心做。这日,赵卿容叫人请了沈桃言过去。赵卿容:“再过不久,就是宵儿的生辰了,可想好怎么给宵儿过了吗?”沈桃言愣了一下:“还没有。”其实要不是赵卿容提醒,她还真想不起来,从前她可是很重视这一天的。原来将一个人从心里挖出来,其实很快。或者说,是她心里伤得太彻底了。更可悲的是,在那三年里,她和聂宵之间并没有什么温情的难忘瞬间。唯一的一件往事里,还是在黎乡,不过,聂宵应当已经不记得了。三年前,她经历了祖母离世,出了孝期后,就嫁入了聂府。谁能知道,她以为日后要跟她相伴一生,满心满眼对待的人,会愚弄作践她三年。沈桃言:“叠珠,叫人去备好文房四宝。”反正聂宵也不会在意她送的是什么,她从前用心做的生辰礼也不曾被聂宵好好对待过。甚至有些到了聂宵手里的那一刻,就会被他给破坏。既然如此,她就没有必要再耗费什么心思。沈桃言:“对了,去顺道儿告诉乔芸一声。”叠珠:“是。”除了做扇子,沈桃言心里没有其他的事情。做扇子做累了,她就在院子里一坐,闭起眼睛享受傍晚的凉风。挂露:“二少夫人,二公子来了。”沈桃言不曾睁开眼睛:“他来做什么?”挂露:“二公子没说。”“让他进来吧。”先前来过好几回了,院子的东西,聂宵都挺熟悉的。沈桃言坐着,姿态随意地倚着檐下的柱子上,并没有为聂宵的到来,特意做些什么。也不知是不是天暗了,聂宵有一瞬觉得沈桃言有些缥缈,离他很远。聂宵:“沈桃言。”沈桃言回头看他,眼神淡淡的,之后,嘴边笑了起来,才稍稍有了温度。“夫君这么晚了,来做什么?”聂宵微微撇开头,好像不太情愿道:“用晚膳。”沈桃言:“嗯?”好吧,如今这倒成了个任务了。一起用晚膳也没能改变什么,沈桃言不知道赵卿容为何要如此执着。赵卿容总不能指望这事儿,就能叫聂宵对她生出什么别的意思来吧。沈桃言:“夫君:()兄长不语,只是一味兼祧两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