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云挂露和院子里的婆子们,见到沈桃言主仆三人回来,高兴极了。挂云喜道:“二少夫人,你们可算回来了。”沈桃言:“我们院子没出什么事吧?”挂露:“没有,哦,瞿姑娘倒是派人送过一封信来,后来是按大公子的话去回了瞿姑娘。”沈桃言进了屋子坐下:“什么话?”挂露:“大公子说你们去了山寺,有事儿耽搁了,暂时还没回来。”叠玉替沈桃言倒了茶,沈桃言抿了一口:“叠珠,你叫人去传个口信给阿杳。”叠珠:“是。”已经回到自己屋子的聂宵,情不自禁回想起马车上的一幕。扬青:“二公子,飞白来了。”聂宵回了神,估计是懊恼自己在乱想,语气不算好:“让他进来。”飞白一见到人就激动道:“二公子,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你都不知道乔姑娘有多担心你,从山寺回来后,便茶饭不思,夜也不能眠。”“一直叫奴才看着府里,如今瞧到二公子没事,我该回去回禀乔姑娘。”聂宵低垂着眼,手指抵在茶桌上轻轻叩了叩:“不用,我亲自走一趟。”他才回来就要去找乔芸,聂渊得知后脸色很不好看。赵卿容:“罢了,叫他去吧,让他去问清楚也好。”聂渊气急:“只怕那豆花女哄他两句,他就不知天地为何物了。”赵卿容笑着给他顺气:“这也不必怕。”聂渊:“你还笑得出来?”赵卿容:“回来的时候,桃言不是跟宵儿在一辆马车吗?你猜我见着什么了?”聂渊:“什么?”赵卿容:“桃言睡着了,是靠在宵儿怀里睡的,这可是以前不曾有的事情。”聂渊一喜:“这么说…”赵卿容:“老爷,等着看吧。”聂宵出现在乔家,乔家人先是一愣,而后是大喜。韦素:“哎哟!二公子,你没事了啊!”她双手合十对着天地拜了拜:“感谢神佛,我们一定要去还愿才行。”乔永贵:“是啊,是啊,这个月我们一直在向神佛和上苍祈祷呢,盼着二公子能转危为安。”“宵郎。”乔芸盯着聂宵掉眼泪,声音颤抖。“宵郎,真的是你吗?我怕不是在做梦?”乔芸跌跌撞撞朝聂宵走了几步,像是不敢相信的盯着聂宵直看,生怕眼前的人是个泡影。韦素:“二公子,得亏你是没什么事,不然怕是芸儿要随你去了。”乔永贵:“是啊,她一直怨我们那天强行带她走,可我们也是怕被发现,给二公子你带来更大的麻烦。”“从回来之后,她就一直不怎么吃,不怎么喝,我们怎么劝也没有用。”乔芸身形确实的单薄纤弱了许多,聂宵心里颤了颤。他叹了一口气:“怎么做这样的傻事?”确认聂宵是真的,乔芸又哭又笑,不住地打量着他,仿佛在看他是不是没事。聂宵配合着她:“看仔细了吗?我真的没事。”乔芸梨花带雨地摇了摇头:“二公子,你怪我吧。”“你生命垂危,我却不能陪在你身边,我多希望能替你受下这些罪。”聂宵走了过去:“别哭了,我这不是没事了吗?”乔芸往后退了两步:“不,要是我能光明正大守在你身边就好了。”“就像聂二少夫人一样,可我连去看你一眼都没办法做到。”聂宵一下子便有些愧疚心疼起来:“我知道,我都知道,这不怪你。”乔芸噙着泪:“不要,二公子还是怪我吧,你要是不怪我,我心里难安。”聂宵将她拥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额头:“傻姑娘,我知道你心里有我,这就够了。”乔永贵和韦素对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里的得意。之后,乔芸硬是拉着聂宵不放心地仔细检查了一番。聂宵笑着看着她为自己着急担忧,心里软得一塌糊涂。等聂宵走后,乔永贵和韦素一脸得意地进来。乔永贵:“看吧,我们就说二公子是不舍得怪你的。”韦素无情嗤笑:“那个沈桃言做了那么多,还不只是一个丑角。”“别忘了,她可是卖力了三年,当了三年的丑角,二公子怎么可能因为这件事儿就对她改观。”乔永贵:“是啊,不然二公子怎会一回来就来见你了。”乔芸心里也在暗中得意,只是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但还是不能太放宽心了。”乔永贵:“那倒是,那老尼姑也不知道怎么办的事,弄成这个样子,差点害死我们了!”韦素:“这还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我们欠了张夫人银子呢?”这次的事儿,是借了张夫人银子的,收买的老尼姑。不然她们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能使唤动一个老尼姑。乔永贵:“二公子平安回来,那这些银子就不用慌了,再说了,张夫人不是没说什么时候叫我们还吗?”“我们大可等到成了聂家的亲家再还也不迟啊。”韦素:“可这会不会太久了呀?”她如今跟张夫人的关系可好了,可不能叫张夫人对她的印象差了。乔永贵:“那不然我们叫二公子给银子去?但二公子要是问到,我们要怎么说?”韦素:“找个由头不就好了,上一回有人来闹事,二公子不就给了银子。”乔芸听着两人的话:“过段日子再说吧,二公子病还未好全,别太着急了。”赔给沈桃言的一千两银子,她到底也是动心了。凭什么那些银子要给沈桃言。沈桃言这些年在聂家享受的荣华富贵,已经是对沈桃言最大的施舍了。她要是再不拿,岂不是全便宜沈桃言了,还不如给她呢。沈桃言吃进去的银子,她也得让沈桃言吐出来才行。聂宵去了乔芸那儿,沈桃言在第二日也得到了消息。昨夜她用了晚膳,早早就歇了,今儿一大早便起来做扇子。耽搁了一个月,扇子还没做完,耽误她赚银子了。幸好交扇子的时限是没有定死的,还有瞿杳在帮她安抚住客人。:()兄长不语,只是一味兼祧两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