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桃言第二日醒来,完全记不清昨夜发生了什么事情。是叠玉与她说了,她才有了一点记忆。沈桃言:“我昨夜有没有说出不该说的话?”叠玉:“没有,二少夫人昨夜什么也没说。”沈桃言放心了。赵卿容听闻了昨晚发生的事情,特地来问了沈桃言。“昨儿个晚上,你和宵儿没发生什么事吧?”语气里暗藏着几分期待。沈桃言轻轻摇头:“我记不清。”她看了一眼叠玉,叠玉立马走上前道。“昨夜二少夫人喝醉了,一直迷迷糊糊的,没发生什么事,只拿了个碗回来”沈桃言对自己的行为多少也有点无语。而赵卿容则明显有点失望,不过,她也知道这种事情急不来。她现在能做的就是让桃言和宵儿多多相处。“这天真的越来越热了,过几日,我和几位相熟的夫人,我们相约着要去一处山中小寺小住两三日。”“左右你和宵儿没事,不如随我一同去吧,也好同我做个伴。”沈桃言:“是。”稍后,赵卿容去跟聂宵说了这事儿。聂宵很不乐意:“娘,你与沈桃言去不就好了?”赵卿容:“你不想去也得去,你如此不情愿,你在怕什么?”聂宵哼笑了一声:“我能怕什么?”赵卿容:“那就这么定了。”这边,沈桃言慢条斯理地喝着甜羹,心里在慢慢盘算着。她放下了甜羹:“叠珠。”叠珠:“在。”沈桃言:“你将这个消息放出去给乔芸,最好添油加醋一下。”叠珠:“是。”沈桃言要看看这一回乔芸要做什么?很快,消息不只是乔芸知道了,乔永贵和韦素也知道了。韦素干着急:“这可怎么办呢?二夫人一定是想趁此机会要沈桃言和二公子在一起。”乔永贵:“是啊,要不让二公子别去了。”韦素眼睛一转,有了主意,凑到乔芸的耳边:“芸儿,你要不装个病吧。”乔永贵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二公子那么在乎你,知道你病了,肯定不会离开你的。”乔芸揪了揪手指:“可这个办法只能用一时,用不了一世。”“这次不成,二夫人肯定还有别的办法,我总不能每一次都装病吧。”“而且要是被二公子和二夫人发现,很难解释。”韦素:“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二公子和沈桃言在一块吧,到时候我们还有机会吗?”乔芸皱着眉在屋里走了几步,忽然道:“我不能病,沈桃言病了不就好了。”“只要让她生一场大病,二夫人有再多的办法也没辙啊。”韦素眼里闪过兴奋:“最好能叫她卧床,失去诞下子嗣的能力。”“到时候二夫人肯定要重新考虑一番,我们不就有机会了。”乔永贵:“说的倒轻巧,那要怎么做呢?”从前他们没用过这种恶毒的法子,是笃定聂宵不会碰沈桃言。但现在赵卿容出手撮合两人,指不定会用什么法子。眼下已经容不下他们再心慈手软了。韦素:“让二公子去做不就好了?反正二公子肯定也不愿意同她一道儿去。”沈桃言在聂府里边,他们肯定是没办法下手的。而沈桃言每次出行都是坐马车的,还带有丫鬟,他们也难以下手。她和乔永贵一同看向乔芸,想让她想办法去跟二公子说。乔芸仔细想了想道:“不,这回我们自己动手。”韦素:“什么?”乔芸:“他们去山中小寺的时候,便是最好的机会。”如果是聂宵动手,太仁慈了。乔永贵和韦素对视一眼,虽然心里有担忧,但还是选择相信乔芸。傍晚,沈桃言去聂宵那儿用膳,神色如常,一点也没有不自在。聂宵多看了沈桃言几眼。沈桃言注意到了,装傻道:“夫君怎么了?怎么这么看着我?”聂宵问:“你拿走的碗呢?”沈桃言一时错愕:“什,什么?”不就一个碗么,这么在意?那昨晚为何任由她拿走?聂宵看着她:“你昨晚拿走了一个碗。”沈桃言有些尴尬地咬了咬嘴唇:“待会我叫人送回来就是了,夫君快用膳吧。”她这一回再也不贪多了,每道菜都用了那么一点儿,然后就不吃了。说了要把碗送回去,沈桃言人一回去,就吩咐下人将昨晚她稀里糊涂抱回来的碗送了回去给聂宵。扬青:“二公子,二少夫人命人将碗送来了。”他将碗拿给聂宵看。聂宵看着那个碗,想起来沈桃言昨天晚上抱着这个破碗不松手的样子,还有点儿好笑。扬青看到聂宵嘴边浅淡的笑,有点儿惊讶,二公子很:()兄长不语,只是一味兼祧两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