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沈桃言何时出府,都是顺理成章的。她和月瑛还是在那个茶馆相见,月瑛这回来便更放松了,一来就与沈桃言说。“夫人,如何?事情可是成了?”沈桃言:“没有。”她浅浅说了一下昨夜的事情。月瑛听了之后问:“他有多生气?”沈桃言仔细回想了一下:“反正是很生气吧。”月瑛扑哧一声笑了:“夫人觉得他这是在厌恶你?”沈桃言:“不然呢?”月瑛:“我倒觉得他是在恼羞成怒。”她贴心地解释:“就是说,他极有可能对你有反应,所以才会动怒。”沈桃言不大相信,她宁愿相信鱼会淹死,也不相信聂宵对她有反应。“他很爱惜那豆花女,整整四年。”月瑛:“那他可与那豆花女做过什么?”沈桃言:“应当还未有。”她不觉得乔芸会那么蠢,还没入府,就早早将身子交出去。月瑛:“那就是了,男人嘛,情与身体是会分开的,是与不是,夫人去试探一下不就知道了?”沈桃言直皱眉,反正她还是不信。聂宵厌恶她整整三年,如此久,只看了一下,就有反应?别说沈桃言不信,就是叠珠也不信,甚至不由得怀疑起了月瑛。“二少夫人,奴婢再去叫人查一查,看看月瑛姑娘是不是真没有失手的时候。”沈桃言:“快。”叠珠:“是。”最后,叠珠带回来的消息是,月瑛在花魁里强悍得惊人,真的从未失手。沈桃言打算照月瑛的话,去试探一番。不过,已经三日了,聂宵还不愿意见她,她干脆先将扇骨做好了。望着自己做出来的乌木嵌银丝流云纹扇骨,沈桃言实在是迫不及待了。然后,她又用了两日,一口气将扇面和扇坠也做好了。可最后能不能叫要扇子的人满意,还得拿去交了差才知道。沈桃言将做好的扇子放到了匣子里,她打算明日拿去给瞿杳。翌日,她早早就在遇仙楼等着瞿杳,瞿杳一进来就问。“阿桃,可是做好了?”沈桃言浅笑:“嗯,做好了。”瞿杳眼睛一亮:“阿桃,你今日穿的甚是好看呀。”沈桃言:“是吗?”瞿杳:“嗯!”沈桃言笑着看她:“先说正事吧,扇子在这里。”她让叠珠将装着扇子的匣子交给了瞿杳。瞿杳打开了匣子瞧了一眼,又被惊艳了:“这是乌木做的扇骨?”沈桃言:“是,那位公子不是要求沉寂内敛吗?乌木扇骨正好。”这是别人要的扇子,瞿杳可不敢碰,只敢拿眼睛去看:“上面勾的是银丝吗?”沈桃言:“是,银丝流云纹。”瞿杳:“真想打开瞧瞧。”她合上匣子,她自己就是爱扇之人,自然更懂得爱扇之人的心思。“但还是算了,这是旁人的扇子,他定也不喜欢除做扇子外的人,先碰了自己的扇子。”她小心地将匣子放到一边:“不过,我真很好奇,里面的扇面是用的什么?”沈桃言:“白洒金蚕丝扇面。”瞿杳:“绘的是什么?”沈桃言嘴角带笑:“没有绘。”瞿杳:“为何?”沈桃言:“已有洒金,无需再画蛇添足。”瞿杳细想了一下:“也有道理,我敢说这扇子铁定包那位公子满意。”“等下,我就拿去给那公子,免得放在我这儿,夜长梦多,早早交了货才好。”沈桃言:“嗯,但也不必太急吧,你才来,不与我用些东西,说说话?”瞿杳:“那是自然要的,也算是好不容易见你一回,我又没说现在就要走。”正好,沈桃言吩咐人要的吃食摆上来了。瞿杳吩咐自己的丫鬟宝笙紧紧护好匣子,沈桃言忍不住笑。瞿杳嗔她:“你可别笑,这里边的可是值好多银子,当然要护好才行。”沈桃言从善如流点头:“是是是,都听你的。”之后,两人边吃东西,边说话。瞿杳:“近几日有一种笺纸可多人要了,好像是叫善德笺纸的。”“很多自诩行善积德,吃斋念佛的都爱用,就连洪都许多寺庙都在用这些笺纸。”沈桃言喝着清凉的小甜羹:“怕是很快就有人仿出来了。”瞿杳夹了一筷子凉菜:“那又如何,那些有银子的还不是只认准最先开始的铺子,光是挣那些银子,就够多了。”“哦,听说,他们铺子在才开始摆出善德笺纸时,便一早就将那些笺纸运至各处卖了,这是要打响名号了。”“善德笺纸,只洪都折桂斋一家仅有,从前名不见传的一家小纸墨铺。”沈桃言笑道:“你从哪儿打听到这么多小道消息啊?”瞿杳:“当然是从别人那儿打听来的了,这听一点,那听一点,不就都有了。”“而且我现在可是很受大家欢迎的,谁想要买扇子,不得通过我呀?”,!“以后你想要知道什么消息,我保准都能给你打听来。”沈桃言:“我倒是有点好奇,我给你做的扇子,明明是女子用的扇子,怎么会第一个要的是位公子呢?”瞿杳:“我也不知道,估计是瞧着我的扇子实在好,所以想看看你能不能做出男子用的扇子?”“管他呢,反正他这一要啊,就相当于帮我们拓宽了财路啊。”“你想啊,之前要扇子的多是女子,现在你又能做男子的,那男女的银子,我们不都能做到赚到了?”“我们以后肯定能挣得盆满钵满,不必羡慕那纸铺子。”沈桃言:“好。”她从遇仙楼回去之后,在府门口遇到了聂宵,他也是刚从外边回来。沈桃言停了下来,看着他走进来:“夫君去哪了?”扬青:“二少夫人放心,二公子今日没事。”意思是聂宵今日虽然自己出去了,但没有闯祸。聂宵瞧她一眼,表情和语气都不好:“问什么问,关你什么事。”其实在刚看到她的时候,他的眸色就沉下来了。然后,聂宵停顿了一下说:“你怎么穿成这样?”沈桃言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裳:“阿杳说,我这样穿好看。”这还是新做的呢,今日是第一回穿,她很:()兄长不语,只是一味兼祧两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