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花魁怡春果真身着薄纱、步履轻盈得似仙子踏月般来到赵之棠面前。
作为春香楼的头牌,花魁怡春的美貌并不是那些俗脂艳粉可以比的。
她容颜绝美,眉如远山含烟、眼若秋水盈盈,那摄人心魄的红唇欲诉还休。
举手投足间,怡春尽显风情万种,又不失高雅端庄。
她缓步至赵之棠身旁,轻轻执起一枚黑子,纤纤玉手执子落入棋盘,目光温柔地落在赵之棠脸上,轻声细语道:“大官人,可愿与奴家共弈一局?”
赵之棠回过神来,抬眼望向来人。
怡春迎上他的目光,微微一笑,如春花般明媚,就连路过的恩客都禁不住停下脚步。
赵之棠看了她片刻,便收回目光,没有言语。
怡春一顿,这么些年来,还没有谁能从她这笑颜中全身而退的,难怪老鸨喊她来,还嘱咐她只穿薄纱,看来是个坐怀不乱的。
怡春往前又走了两步,薄纱下玉脂般的肌肤若隐若现。她身上的香是极为好闻的檀香,不像其他的娘子都是些浓烈的香气
她缓缓行至榻前,轻扭着腰肢,往赵之棠身侧一坐,温软酥香的身子一下子便靠在了赵之棠的怀里。
赵之棠微微皱眉,往里躲了躲却没躲过,见她又往自己身侧靠过来,干脆起身离开的坐榻。
怡春:“大官人可是心情不好?奴家最会开怀解忧了,何不与我说说?咱们边喝酒边谈心,明日天一亮便什么烦心事都没有了,岂不快哉!”
赵之棠恭敬地行了行礼道:“小娘子客气了!我来不过是讨杯酒喝,其他的就不用了。”
怡春笑起来:“公子可真会说笑,若要喝酒,酒肆、茶馆什么的直奔去便是了。这里是春香楼,有的是其他替大官人解忧的法子,何不试试看呢?”
赵之棠眉头紧皱:“多谢小娘子的好意!今日就罢了,我将这壶酒喝完,也该到时候离开了。”
怡春闻言不禁拿起轻纱掩面哭泣起来。
赵之棠不解,问道:“小娘子这是为何?好好说着,怎么就哭了?”
怡春:“大官人不知道,我是被妈妈喊来伺候你的,若是伺候得不好,从这出去就得被妈妈打骂!大官人看上去是个心善之人,怎忍心看我这般无辜受苦!……”
赵之棠:“小娘子这说的是什么话?我自会同老鸨说你伺候得不错,如此便不用受苦,何必哭哭啼啼?”
怡春一听,哭得更凶了:“大官人好狠的心,竟然不要奴家!我们家可从未被恩客不要过,这样一来,花魁之名可就保不住了呀……”
赵之棠还从未见过这般难缠的女子。
他不知该如何处置,只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她又哭又闹,最后禁不住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这世界女子像你这般的多了去了,倒是像她那样干净利落、自立自强的少之又少!”
:()被活活逼死,我嫁权臣抄了整个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