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陆按了下太阳穴,“可能着凉了,头有点痛。”
晚一点puffy单独问她,“分手了?一副失恋的样子。”
“或许是吧。”
“他甩的你,你甩的他?”
南陆想了想,想起元旦
那天自己的回答,她说,“没我想象的好玩,沈鹤眠,我有点腻了。”
沈鹤眠的表情看起来有点扭曲。
都说瑞雪兆丰年,明年应当是个丰收之年。可惜覃市寸土寸金,没什么农作物。南陆看到庭院外面的一片麦地时还觉得挺新奇的。
有钱人的想法总是那么独特。
绿油油的小麦在雪地里露出一个尖,像是青草蛋糕洒满了糖霜。她觉得沈鹤眠的潜移默化做的很好,以至于这种时候,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沈鹤眠如何吃下她吃不完的蛋糕奶油。
庭院的门打开,管家请她进去。
地上清扫出了一条小路,周围依旧是干净柔软的新雪,路旁的寒梅散发阵阵幽香。
“夫人正在忙,您需要先等等。”
“我想见的是沈鹤眠。”她说。
管家支支吾吾,“少爷他,暂时赶不过来。”
南陆低头,可是定位显示,他就在这里。
离得不远,隔着几道墙。
雪花压垮了树梢,扑簌从枝叶上落下来,在旁边跪着的男人微微侧头看了一眼。他衣着单薄,外层大衣上覆盖着薄薄的雪,手指冻得发紫。
管家撑着伞过去,拂掉他肩上落的雪,悄声说着什么。
一分钟后,沈鹤眠从雪地里站起身,跪了太久寒气渗进血液,让他踉跄了两步。
“夫人……唉。”
沈鹤眠垂眸咳了几声,肺部的凉气咳出去才好了许多。原本准备向后走,停留片刻后带着风雪进了书房。
屋里的暖气融化了他周身的雪水,屋子里的空气湿漉漉的,沈芸晴皱了皱眉,放下文件,让秘书和管家先出去。
“谁让你起来的?”
“您打算让我跪到失温或者残疾?”沈鹤眠披上管家递来的外套,语气不疾不徐,“是我忘了,您收养了三个孩子,我的腿怎么样您当然不在乎。”
对于他的指责沈芸晴态度漠然,“那又怎么样?难不成要把家里的担子交到一个不成器的逆子身上吗?你做的那些混账事暴露出去会引起什么样的后果自己不清楚吗?明知故犯又不知悔改,不想跪那就滚出沈家。”
沈鹤眠没什么反应,“无论南陆做出什么事,不要动她。”
“你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