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夜里,只见槐安县城的街道上有红色的光辉在有规律地缓缓前行,那竟是足足有二十衙役的一队人马!
他们正向苍云客栈的方向去。
或许是知道自己干的不是什么能见得了光的事儿,他们动作很谨慎,没有吵到周围百姓。
客栈里,老板也因为人少事少早早就歇下了。那些府衙来时,因为不知三人分别住在哪里,只能一间一间客房的偷找过去,温盛宜和翼鱼被他们吵醒了。
“看穿着像衙役。”翼鱼把门小心推开一条缝,观察道。
温盛宜皱了皱眉:“那县令派来的?不会是抓我们吧?”
“呵。”翼鱼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冷笑了一声,“这客栈里,还有其他人符合被抓的条件吗?”
“什么蠢货?”温盛宜被气得牙痒痒,“给自己建功的机会不要,倒是在这儿抓上自己的贵人了。”
复又捏了捏眉头,“这样,我们先出去,别再连累这家客栈和老板了。”
二人快速收拾好了行囊,温盛宜不知道裴雪时是什么情况,按理说以他的功夫不应该毫无察觉的,可他的房间就在她们隔壁,但却一点声响都没有。
“这样,阿鱼你先带着包袱走,我去看看那裴世子是怎么回事,还记得我们白日里走过的城南那条昆浔河吗?我们在那会合。”
温盛宜睡前闲聊时给翼鱼说了裴雪时的身份,闻言她也没多话。
翼鱼从窗外翻出去,运着轻功到了三人客房的最远处,故意从正门出去,引走了一部分衙役。
温盛宜见状,也从窗户径直翻到裴雪时那边。
“裴玉尘?裴玉——”
温盛宜看人睡得死,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只想着快步上前想办法叫醒他。
只是她还没近身,就听“铮——”一声,是裴雪时的剑出鞘了
锋利的剑刃在月光下划出一道弯弯的银弧,可剑锋却直直向她袭来!
“!”
温盛宜侧身躲过袭来的剑,而裴雪时也发现了来人是温盛宜,有些尴尬地把剑拐了个弯,收了起来。
他开口,嗓音有些沙哑:“繁姑娘?你怎么——”
温盛宜一把把他拽起来:“先别管这个了,有人来抓我们了!赶紧先跑吧!”
裴雪时:?
二人也从正门直直冲了出去,引走了剩下的衙役。
那些衙役的功夫自是比不上二人的,但毕竟他们也是无辜的,二人又不好动手,便先不紧不慢地跑着,等把后面的追兵引到较远处时,突然加快了速度甩开了人。
“繁姑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裴雪时略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看向温盛宜,因为病情,他的脚步有些虚浮,方才差点腿软摔倒时多亏了温盛宜扶着他。
温盛宜自然地撤了环在他胳膊上的手,开口道:“我们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是衙门的人,应该是那县令想抓我们。”
裴雪时同样不解:“抓我们有什么意义吗?这简直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