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念宝下意识喊出声。慕容霆闻言皱眉,掀开帘子一看,也是看到了这一幕。作为皇帝的他,怎能隐忍皇城脚下有这种行为?慕容霆顿时龙颜大怒:“放肆!”不待吩咐,随行侍卫冲了出去。那几个家丁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按倒在地。“你们是什么人?”为首的家丁还在叫嚣,“我们可是武威侯府的!”“武威候?”慕容霆冷笑一声,亲自下了马车。“朕倒要问问,武威候是怎么管教下人的!”“竟敢当街殴打他人!”那几个家丁看清慕容霆身上的明黄龙袍,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皇、皇上饶命!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为首的家丁声音抖得不成调,方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这、这贱丫头偷了府里的钱财,小的们只是奉命行事。”慕容霆面色阴沉如铁,龙袖一甩:“国有国法,就算偷盗也该送官查办,岂容你们当街行私刑?”天子震怒,连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几个家丁抖如筛糠,额头上的冷汗大滴大滴砸在地上。那瘦弱的丫鬟艰难地爬过来,颤抖着磕头:“陛下明鉴奴婢迫不得已”就在她开口的瞬间,马车内的谢婵心头猛地一跳。这声音。清冷中带着一丝倔强,哪怕虚弱至此,依然透着几分熟悉。“青禾?”谢婵几乎是下意识地唤出这个名字,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谢婵匆匆下了马车,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那丫鬟面前。谢婵终于看清了那张满是血污的小脸。杏眼樱唇,眼角一颗朱砂痣,不是青禾又是谁?“真的是你”谢婵的声音微微发颤。青禾是谢婵的姐姐谢瑶的贴身丫鬟,从小一起长大,最是忠心耿耿。姐姐出嫁时,青禾作为陪嫁丫鬟一同进了武威侯府。青禾也算是和谢婵一起长大的。谢婵怎么也无法相信,青禾会做出偷窃之事。她了解这个丫头,性子比谁都倔,宁可饿死也不会动主家一分一毫。“青禾,你老实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青禾看清眼前之人是谢婵后,眼泪瞬间夺眶而出:“二小姐…不…皇后娘娘”她哽咽着,仿佛终于找到了主心骨。谢婵安慰道:“我知道你有苦衷,告诉我发生什么了?”青禾在一旁抽噎:“夫人、夫人她病得快不行了。”“刘姨娘却把大夫都找理由叫走奴婢实在没办法,身上又没有钱财。”“就…偷拿刘姨娘的玉镯子想着去请府外的大夫去看。”谢婵闻言,脸色骤变:“姐姐病了?”青禾抬起那张布满血痕的小脸,泪水混着血水:“夫人病重一个多月了侯爷却下令封院”她剧烈咳嗽起来,“奴婢是是钻狗洞逃出来的”谢婵指尖掐进掌心,声音发颤:“为何不直接去镇国公府求救?”青禾颤抖开口:“这一个多月夫人院里上了锁。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奴婢好不容易从狗洞爬了出去,可当时夫人已经烧得说胡话了!”“奴婢想着想着去镇国公府路途遥远,一来一回耽误不少时间。““所以奴婢想着先抓药先救急”青禾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几株干枯的草药。“可…刚出药铺就被家丁抓住。”青禾恳切,语气颤抖。“皇后娘娘,你一定要救救夫人啊。”慕容霆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龙袍下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青禾口中的“夫人”,他当然知道是谁。那是谢婵一母同胞的亲姐姐谢瑶,当年名动京城的才女,更是他亲自指婚给武威侯的。“好一个武威侯!”慕容霆的声音像是淬了冰,“苛待正妻,还敢对皇后姐姐下手!”谢婵已经红了眼眶。“陛下”谢婵声音哽咽。“臣妾请求即刻前往武威侯府。”众人急匆匆赶到武威侯府,却发现大门紧闭,连个看门的家丁都没有。慕容霆脸色阴沉,正要下令破门。“啪!”九幽突然打了个响指,红瞳闪过一丝狡黠的光。只听“轰隆”一声巨响,两扇厚重的朱漆大门瞬间四分五裂,木屑飞溅。“这样开门行不行?”九幽歪着头,一脸天真无邪地问道。玄霄默默扶额:“”虽然看九幽不顺眼。但不得不承认,暴力确实能解决百分之九十九的问题。众人进了门后,发现整个府邸静得可怕。没有看门的家丁,没有巡逻的侍卫,连个洒扫的丫鬟都不见踪影。“奇怪”念宝小声嘀咕,“怎么一个人都没有?”九幽突然竖起耳朵:“在那边!”他指向正厅方向,“好多人挤在一起。”果然,隐约能听到正厅传来窸窸窣窣的训话声。“婵儿,你们先去救谢瑶。”慕容霆沉声道,“朕去正厅亲自去见武威侯!”谢婵点头,搀扶着虚弱的青禾:“带我们去见你家夫人。”念宝一行人跟着青禾七拐八拐,终于在一处偏僻小院前停下。院门被粗铁链锁着,墙上插满碎瓷片。透过门缝,能看到里面黑漆漆的,连盏灯都没点。谢婵怒从心起!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姐!竟然住在这里!“姐姐!”谢婵声音发颤,用力拍打院门。:()皇家奶团,全京城排队求贴贴